乐乐猛然被袭击,她惊愕得本能要放声大叫,可是嘴巴上紧捂著的大手和腰肢上箍紧的力量却收束得她差点没气,以致于当一个温暖的气息敏感地贴近在她耳畔拂起时,她的脑筋还是刹那间一片空白。
“你还好吗?”
直到奏越问了第二句,她的脑子才慢慢有办法反应过来。
这个散发著淡淡麝香的怀抱竟然异常的熟悉……乐乐倏然浑身一僵。
“你还好吗?有没有吓著你?”他自背后紧紧地揽住了她,脸庞情不自禁深埋在她幽香柔软的颈项间,“对不起……我一时控制不住……又怕出声唤了你,你会不理我掉头就走。”
他到底在说什么?
乐乐直觉这一定是大白天的在作梦,不过她本能地挣扎起来,“放开我。”
他搂得更紧,温和却固执地道:“不放。”
他坚实有力的胸膛紧紧地抵著她的背,放射著无比的温暖与安全感……
她闭了闭双眸,心下渐渐明白过来这是真的,可是她依然不敢置信。
为什么?
“太、太子,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您是主子,我是丫头……”她心一酸,泫然欲泣,“请主子放开我。”
他微微一震,黯然地道:“我真的伤了你,是不是?”
她没有回答,再不允许自己多想什么,只是低低地道:“我不明白太子的意思,公主还等著我的点心呢,请太子放开我好吗?”
“让她等去,今天若不把事情弄个分明,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他将她扳转过来,深深凝视著她,“为什么不抬头看我?”
乐乐不明白他为何前后差别如此之大,一忽儿与她画分了界线,一怱儿又以款款柔情相待。
主子们的心,她是怎么也摸不明白了。
难道就因为他是男人,是主子,是尊贵的太子,所以可从一下子指天、一下子画地,由著兴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吗?
乐乐突然生气了……更多的是心慌。
她是再也禁不起一丝丝打击了。
也不知打哪儿生出的一股力气,她猛然推开了奏越,脸色苍白地退了好几步,敛眉作礼,“请太子自重。”
他伤神地凝望著她,“乐乐……”
他可爱天真的乐乐怎么会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他真的伤她太重了?
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个可爱的小玩意儿,他接近她的目的也是为了好玩,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影响已经变得不止于此了呢?
她的哭、她的笑、她的一举一动,已经深深地牵引著他的呼吸和心跳。这一切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不想去推算,现在他只想要看见她和以前一样会笑——天真的、无邪的、理直气壮的笑……
“求求你,别这样对我。”他受不了这个,她的眼神像在看陌生人。
她的睫毛无力地癌了瘘,“太子爷,求求您让我回去好吗?”
“不好。”他执拗地道:“除非让我再看到你的笑脸。”
她困扰又痛楚地看著他,“太子,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跟您玩游戏了,求您放过我吧!”
他大大受伤,“我并不是在跟你玩游戏,我是——”
“真心的?”她虚弱地笑了笑,“太子爷,别失掉您的身分,不值得的。”
就算只是跟她玩笑,都已经贬低了身分,何况是真心的?更何况他根本不会同她真心的。
他怔怔地凝视著她,“何以见得我不是真心的?”
“请太子不要再跟婢子说笑了,人人都知道太子风雅知趣,这宫里宫外好玩的人和事那么多,您又何必老是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呢?”她说完就要转头离去。
“别走!”他倏然抓住了她的手臂,轻轻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扯回了自己怀里。
“太子!您——”她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