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放置琉璃罩的密室被击穿了一个洞,还未修补好,守卫的人将傅清辞关在了侧殿佛龛后的密室里。
云初和魏锦书找到她,并没有费多少功夫。
原本漆黑的密室此刻烛火通明,像是摆明了不让人得到休息一般,用的烛火比本身需要的量多出了几倍。
火烛的亮光多到刺眼,两人进去后就被刺得闭上了双眼,站定许久才适应过来。
“你没死。”
云初刚放下遮光的手臂,就听见了傅清辞森冷的声音。
她的语气并没有质疑和惊讶,而是笃定,好似料到一般。
“让你失望喽。”云初摊开手,做出无奈的神色。
“我若真想杀你,早就抹了你的脖子,那血流的会快得多,再刺穿你的心口,毁了你的仙元。”
云初笑了,“那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说了这几句,云初的目光也终于清晰起来,总算能聚焦到傅清辞的身上。
可这一眼,却让云初挪不开眼,瞪大了眸子,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这是谁干的?”云初声音颤抖地开口。
魏锦书也睁眼去看,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傅清辞,只见她被高高挂在里侧的墙壁上,数十根样式怪异的钉子从皮肉穿进,钻透骨头从另一侧皮肉穿出,又扎进墙里,将傅清辞死死钉在了墙上。
每一根钉子上都泛着隐隐的蓝光,自手腕钉至肩膀,自腿根钉至脚踝,血液凝结糊在每一寸伤口处,已然变得黑紫,像是钉了许久。
云初粗略看了一眼,傅清辞四肢的经脉都被这些钉子死死封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照着这强势,哪怕被放了下来,傅清辞也再无活动自如的可能。
“谁干的?”傅清辞凄惨一笑,一丝鲜血在她说话间从唇角溢出,鲜艳异常。
云初一见那钉子上的法术,就知是国师的手笔,但这法子着实过于恶毒。
若不想傅清辞有反抗之力,最多以四根钉子束缚四肢即可,实在不用这么多。
比起降服,这样的举动倒更像是泄愤,无异于酷刑。
“我们来找你,还是那句话,”云初淡淡瞥开了眼,不想去看傅清辞的惨状,“你是否有苦衷?”
傅清辞面上皆是不在乎,像是说故事一般将原委随口道来:“我跟萧承胤说过了,是我利用煞气操控秦嫔等人在珍珠里放了药,再让她自己顶罪。投毒局就是我的手笔,还有什么好问的。”
“那你为何会妖魔一族的法术?若非魔族的咒术,凭你凡人之躯,定然是无法操控煞气的。”
听了这些话,傅清辞缓缓抬起她毫无生气垂下的头,再度用冰冷憎恶的目光看向云初。
“当然是因为,魔族比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神仙,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