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幕,大厅走进一个垂头丧气的身影让夏一心定了神。老人喝上一口刚泡的荞麦茶,悠悠道:“怎么?又打退堂鼓了?”
“爷爷……晓寒是接到队伍的电话要去工作,当然是工作要紧。”江哲平希望自己的爷爷不要从门缝里看他跟晓寒的未来。当然也不难发现夏一心的存在,问:“你怎么来了?”
“来问问你记不记得报警。”夏一心调皮地回答。夏一心瞬间调皮的样子让老人摸不着头脑。她笑着继续说:“看情况,案件不只已经受理,警察还已经行动了。”
江哲平打了一个寒颤,想:不能吓坏爷爷。抖了抖衣角却无言以对。
突然,海儿咬着一个煎包子兴高采烈地跑出客厅说:“叔叔,今天回来得时间刚刚好。刚刚姐姐说要在家里做关东煮。叔叔也很喜欢在街上吃关东煮哦,不知道在家里的味道有什么不同。”
江哲平看着侄女充满兴致的眼光和满是油光的嘴唇,就知道现在赶夏一心走就不是明智的选择。更何况,从昨天晚上,越看夏一心心就跳得越快,快得失去思想理智一样。脑海一闪过昨晚在夏一心的老公寓里看到的“随意”,肌肉就不禁绷紧。
江董事长鄙夷地看着孙子,装不在意说:“我们家应该没什么新鲜材料,只有些萝卜唐菜。听说关东煮的高汤要用海带鱼干什么的,这个海带可没泡开,等泡两个小时都不用煮了。哲平,你带一心去逛逛超市,看关东煮需要什么的都买回来。”
夏一心缓缓站起来,她瞬时反应不过来老人家的意思,立刻回绝道:“不用了,我沿途过来知道超市在哪。我一个人去就行。”
“要,一定要!”海儿急忙把包子吞下,推着哲平一仑嘴说:“听不到太爷爷说海带是要“泡”的吗?一心姐姐用“十一路车”远远比不过叔叔的轿车吧。还有,你让一个女孩子在超市提着一堆东西走几百里路是多么没风度。”她推着两人,“还不快去,午餐就变下午茶了。”
“臭丫头!”
把两人推出门口,海儿站在院子拍拍手掌兴奋自语:“明明就是那般配,躲什么躲,快去接受“市场”的考验吧。”她转身,跟老人击掌,“耶,大功告成!”
“鬼灵精,什么时候学做媒人婆了?”老人笑着问。
“这不是跟太爷爷学的吗?海带是要“泡”的。”小女孩故意加重“泡”字的音调,继续撒着娇说:“这也是太爷爷想的,不是吗?”
老人转身“哼”地一声不屑说:“你这丫头,肯定跟哲平小子学了不少古灵精怪的手段还青出于蓝了。走啦,擦干净嘴巴跟我去院子拔萝卜。”
“是!”海儿笑着给老人敬了个礼。看在佣人眼里,江家真是有两个活宝。
而走出门口的两个人并没坐上轿车。当江哲平准备开启车门锁时,夏一心饶有趣味地问:“江审判,去个菜市场开这么耀眼的跑车分分钟被奸商宰啊。您应该没试过走路去买菜坐公车回家的平凡人生活吧?”
根据正常的右脑分析,江哲平明白这个看似单纯善良的“笑”含义是什么。他锁上车子,说:“好!”他很自然地走在夏一心身边问:“那现在去哪?”他并不发现自己很依恋这种感觉。
“菜市场啊。走吧!”夏一心把他当成了社区中心无知的小男孩,摆出幼儿园老师一样的嘴脸回答。她笑得灿烂,这样,那份尴尬的感觉会消磨一大半。
夏一心越走越快,往公交车站跑,远眺就是的目标的公交车迎面而来,她匆匆忙忙地拉起江哲平的手,说:“快跟上,错过了这班车要等十五分钟。”江哲平仍沉溺于公交车要给多少钱时,夏一心看着他的侧脸想:如果一直都这样,真的很好。
两人奔赴到车门前,跟着大队伍挤上公交,看江哲平的呆样,夏一心拿出公交卡,跟那司机说:“师傅,两个人,行吗?就一次!”
司机不耐烦道:“哎,算了算了!”在键盘上按出两个人乘坐的金额,让夏一心把磁卡放在感应器上。
夏一心拉着江哲平挤进车厢,两人找好扶手站好,车就缓缓启动了。每当司机刹车靠站,都会引起江哲平很大的重心偏移,导致没挤惯公交的他左晃晃右晃晃,死死拽紧公交车上的钢管。
夏一心为此得意一笑小声说:“原来江审判的秘技是在公交车上跳钢管舞。”她扭头对江哲平眨了眨眼,“早知道先给你化个妆。”遇上江哲平,她有的是兴奋。也不知何时,从羞涩变成了兴奋。
“这拜你所赐!”江哲平十分不满地反驳。突然又遇上一个急刹,差点就往后跌倒在一个女学生身边。
夏一心瞥他一眼嘀咕:“不会想非礼未成年人吧?”
当江哲平对夏一心的“洋洋得意”“嗤之以鼻”的表现恨得牙痒痒时,已经到了菜市场。夏一心昂首阔步走进里面。在她身边蹑手蹑脚的江哲平却成了万众眼光的焦点。坐了一趟公交车,他已经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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