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旺把所有盘子一扫而空,犹如蝗虫过境,他靠在椅子上,肚子快爆炸了。
看他那么难受,所有人陪着他压马路。
在安静的小城市里,盛夏的夜空是星星璀璨的,郑妙谊挽着陈景元的手臂,带着丝丝凉意的风吹过颊边的发丝,耳边是朋友们的笑闹声,世间的美好也不过如此了。
身后传来自行车叮铃铃的声音,陈景元把她拉到道路最里面,“小心。”
郑妙谊看着他,不自觉扬起嘴角:“谢谢。”
陈景元挑眉:“这点小事和我道什么谢。”
她却摇头,“谢谢你在高中的时候喜欢我,让我看到了人生不一样的色彩。”
陈景元一直觉得她的眼睛里有光,尤其是今晚,特别亮,比头顶的星光还炫目。
“那我也谢谢你,把我从二世祖的道路上越扯越远。”
两人相视一笑,牵着手追上小伙伴的步伐。
十月二号村长小儿子结婚,全村人都去吃酒,被同桌的长辈劝了几句,郑妙谊喝了小半杯米酒,后半程都晕乎乎的。
陈景元来找她的时候,发现白嫩的脸上坨红一片,人呆呆地夹炒面吃。
他好笑地说:“又偷喝酒?”随即坐在长条板凳上,扶住她的腰担心人摔下去。
大嗓门的婶子看着两个小年轻道:“你家阿妙这酒量实在差劲。”
“结婚那天可不敢给她喝酒,不然还怎么洞房花烛夜啊!”
周围一圈妇女发出邪恶的笑声,陈景元把要滑到地上的人搂紧,还好喝醉了,不然听到生猛的笑话非得钻地缝里去。
最后一道薏米甜汤还没上来,眼看着郑妙谊要趴在桌上睡着了,陈景元把人抱走。
村长带着儿子儿媳妇四处敬酒,碰见了问了一嘴,陈景元说把人送回家,等会儿再来。
去到郑家,郑妙谊奶奶以为发生什么事了,知道喝醉了忙去煮醒酒汤,连为难陈景元都忘记了。
陈景元轻车熟路地把人抱回卧室,掀开被子,轻轻放好。
只听见床上的人嘤咛一声,转身背对他,陈景元坐在床沿,附耳问道:“刚刚说什么?”
似乎被人打扰到,睡梦中的人十分不情愿,抬起手胡乱挥了几下,不料手腕被抓住,陈景元对着她手腕肌肤亲了两下。
“咳咳咳。”
他扭头看见郑妙谊奶奶端着碗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尴尬,但也只好厚着脸皮把郑妙谊的手塞进被子里。
奶奶端着醒酒汤过来,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昏睡的孙女,又看了看旁边的采花贼,那目光犹如激光般,陈景元低着头感觉对方要看自己烧穿。
过了会儿,奶奶说:“你扶宝妞起来喝了,我下去看着火,灶里还有鸡汤。”
陈景元握拳抵着嘴,咳嗽两声,“好,您放心,我来喂她。”
等奶奶走后,陈景元搂着郑妙谊的脖子,“宝妞、宝妞,快睁眼喝醒酒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