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宋维的回答坚定而决绝,他搂住身前的姑娘,郑重承诺:“等宁远王薨逝,我一定给你换个身份,明媒正娶。”
腻腻歪歪的两人乘着马车远去,楚铭征放在树干上的手,青筋凸起:小丫头,小心玩火自焚。
满天繁星指路,可楚铭征却不知该往哪里去,心绪纷乱中,来到了木雕房。
木雕房在碧水幽潭的东侧,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人偶、动物、江海山川、船舶、楼阁桥梁,皆是他亲手雕刻。
在幽禁的这两年里,他无法习枪射箭,只能靠着雕刻来维持手指的灵活,还有排解思念。
无论是边塞广阔的天地还是曾经的家。
随手拿起一块黄杨木,楚铭征斜倚在榻上,漫无目的雕刻,待回过神来,一个小小的人偶已经成型,眉目如画,亮如星辰。
怎么雕成了她的样子?
楚铭征摇头,拿起雕刻刀朝眉眼划去,忽听得储物柜后有声响。储物柜后是直通相国寺后山山神庙的密道。
楚铭征顺手将木雕放入怀中,起身走了进去。
暗阁内,黑衣卫朱璁单膝跪地。
“殿下,雁门关一战确实有异。弓箭和长枪全部浸腐,不堪一击。只是属下无能,赶到督管后勤的孙海家中时,人已经自杀。”
“确是自杀?”楚铭征问。
“属下反复查看过现场,确是自杀。”可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自杀,“是另有人在查,还是属下暴露了?”
朱璁想起一件蹊跷的事,“属下去时,隐约看到一名黑衣人,不知是不是从孙大人家中出来,身形娇小,像女子。”
会查城阳侯之死的女子能是谁?
楚铭征收回思绪,问:“孙海家中可还有人?”
“有一女,如今是忠信伯的妾室,属下这就去查。”
“慢着!”楚铭征道:“他既肯自杀,其女定不知其所为,莫打草惊蛇。城阳侯驰骋沙场多年,断不会上了战场才知武器有问题。去查城阳侯出征后的动向,越详细越好。”
“诺!”朱璁应下后,多了一句嘴:“殿下,裴将军在军中,比属下一个已死的人,方便查探多了。”
楚铭征回绝:“你尽力就好,他毕竟是裴国公之子,不便涉险。”
……
清晨,城门大开,一辆低调的马车驶入,在城阳侯府缓缓停下。因二姐一夜未归,杨念儿天没亮就等在府门口,见二姐下来,急忙挽住了她。
走进府里,杨念儿问:“二姐,你昨晚在哪睡的?”
“宋家在郊外的宅子。”
“啊!”杨念儿皱眉:“他还不肯放过你呀!”
“好不容易在宁远王身边有个眼线,哪有那么容易。走一步算一步吧!”陆明泱笑着捏向妹妹的脸颊,“好在,宁远王答应了。”
“真的!”杨念儿也笑了,“他说怎么帮你了吗?”
陆明泱摇头。
杨念儿担心:“不会骗你吧?”
“应该不会吧!”
在陆明泱忐忑等待消息的时候,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秦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