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腹狐疑的离开茶楼,直到走出很远,还在回头看那个茶楼,想想之前还露出恶狠狠的嘴脸,吵嚷着要割掉我的舌头的闻西,不到一天的时间,性情却陡然大变,突然把我放了,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阴谋,可我却怎么也想不出。
我突然想到了林若兮,连忙拿出手机给接连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可是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收起手机后,我愈加担心起来,脑子里想到了一些不堪的画面。
我本来想打电话给若小军,问问林若兮的情况,可转念一想,若小军是一个不立事的人,本来心里就没谱,让他知道林若兮的情况,他除了担心,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况且进一步想,林若兮如果脱身了,不应该只和若小军联系,而不和我联系。
我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怀着既忐忑,又担忧的心情回到了诊所,路上又给林若兮打了两个电话,可依旧是无人接听。
我刚回到诊所没多久,伟子便带着毛志强来找我,他一进诊所,便满脸堆笑说:“田医师,你可回来了,我先后来了几趟,你都不在店里,我这人粗心之前也忘了要你电话。”
我快速扫了一眼毛志强,跟着对伟子说:“有何吩咐?”
伟子刚要回复,突然也转头看了一眼毛志强,厉声道:“我同田医师说点事情,你先出去回避一下。”
毛志强说:“你要和田医师说话。”
伟子说:“对,你先出去。”
伟子一面说,一面推搡着,毛志强嘴里也不知说些什么,就被伟子连推带搡的弄出了门外。
伟子这时说:“田医师,有件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伟子话没说完,脸已经涨得通红,我揣测着他的反应,再回想之前观察的种种,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不过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他道:“呵呵,您有事不妨直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
伟子眼睛左右闪躲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道:“田医师,说来也奇怪,您一看就是那种让人信得过的人,有些特别私密的事,我就也敢于求教与您,要是一般人,这事我就只能装在心里,怕他们嘴巴大。”
伟子说完,轻声笑了笑。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乍一听似乎是在夸人,可背后的意思却是一种警告,意思是,我同你说的话特别隐秘,你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乱讲。
我表情淡然的笑了笑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如果真的信得过我,有些话就直说吧。”
伟子说:“我和李总关系比较亲密,怎么说呢,就是需要一些私密的空间,可毛志强这孩子由于跟我时间长了,好像特别恋着我,就连我上厕所拉屎,他都巴不得和我一起,这一点我很苦恼,所以,您能不能想想什么办法,让我解脱解脱?”
我心想,伟子和毛志强的母亲果然是情人关系,不过他说的含糊,我就也没有必要点破,面露微笑道:“自闭症孩子就是这样的,他们很难同谁建立起亲密的关系,可一旦建立起来,就会容易把这种亲密极端化。”
伟子连连点头:“所以说,我就是很痛苦,您一定要帮帮我。”
我想了想后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好帮忙的,你只需硬性的和他分开,通过强硬的方式撕裂这层关系,他自然就不依赖你了。”
伟子听了以后却又显露出一丝为难,好一会才说:“这层关系当然不能撕裂,你要知道,我当初就是特意被雇用来照看毛志强的,他如果彻底不依赖我了,那我岂不是……呵呵呵,您说是不是?”
我心想,你既要同毛志强的母亲搞不正当的关系,还要继续找存在的价值,真是鱼和熊掌都想要,看来贪碌真是人的本性。
我回复说:“您给我出的这道难题,有点难解,我得好好想一想。”
伟子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连忙从随身携带的钱包里拿出一沓钱,笑着说:“这是5000块,您先收下。”
在他将放在桌上之前,我连忙阻挡住,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伟子坚持把钱按在桌子上,笑嘻嘻的说:“我相信您一定有办法,这事就先这么定,事成之后,我还会额外再支付一笔费用。”
我皱了皱眉头说:“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具体应该给你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伟子这时连忙凑到我耳旁,小声说:“一周的时间,我和李总只需要一周的时间,我们要去一趟欧洲。”
伟子话音刚落,毛志强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伟子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让你进来了么?”
毛志强嘴唇颤抖道:“外面好,好冷……”
我这时说:“进来就进来吧,该知道,我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