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即使自己睡的再死也会听到动静。
倒是十分担心起受了重伤的景秀来,扭头一看,他依然平静的躺在铺好的干草上,脸色依然苍白但是那均匀的呼吸着实让人松了口气。
想进洞去看看他,刚刚起身,便觉得脚下踢到了什么,低下头看,是树叶子包好的那只兔腿,奇怪的是,现在看它已经没有昨晚那样不可接受。
此时便隐约听到景秀的**声。
袖城忙快跑到景秀身边,轻轻拍了拍景秀。
景秀慢慢睁开眼,双目似混沌了好一会儿才完全睁开,却在迷茫中看到袖城有些慌乱的脸。
“早啊。”勉强扯出笑容,却说了这么句话。袖城原本因担忧而皱着的眉一下子舒展了开。
“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景秀微别过头看了看自己肩上的伤口,血染红的衣衫已经有些发硬,伤口被包扎上了,可是包伤口的布条看起来却格外熟悉,但是依旧辨认得出与袖城的衣服同出一处。
“殿下呢?”景秀试图起身,可刚一动身,便觉得疼痛难忍。
于是乎又被袖城按了回去。
“一醒来就不见了,应该是去找吃的了,你饿不饿?”
袖城见景秀略微腼腆一笑,心中便已了然,便扭身出洞口,将那个兔腿拿来。
虽然凉了一些,但是香味依旧。袖城用手指慢慢将肉撕下,喂到景秀的口中。
景秀看都没看是什么便张了嘴接住。
吃得正香,庄席回来了。
进了洞来,双手一松,原本用衣摆兜得严实的吃的倾落而下,袖城定盯一看,是五颜六色的野果,不出意外,果然又带了一只兔子,只不过这次是已经死掉的。
似是看穿袖城的心思,庄席将兔子丢到地上:“如果一路上都听你的话,说不定我们会饿死在路上。”
袖城盯着死兔子出神,半晌终是露出点点苦笑。
生命是这般莫测,它死,只不过是让别人活,那袖城呢?袖城的死是因为要自己活吗?
“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吃,我可不想你饿死。”庄席慢慢露出笑容,缓和了袖城略有紧绷的神情。
袖城抬眼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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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落平阳被犬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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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的情况很不好。
在野外过了这么些天,高烧一直不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伤口已经有些发炎。
正值梅雨季节,他的状况更令人担忧。
“殿下,我们不如还是到附近的城镇上去吧,景秀总是这样拖着不是办法。”袖城伸出袖子为景秀擦了擦额头上不断沁出的虚汗。
庄席早有此意,虽然那些刺客很有可能此时正埋伏在镇上,可是他也不忍心见着景秀受罪。
庄席上下打量了袖城说道:“袖城,我们三个装成是回乡的三兄弟,这一路上,怕是你都不能穿女装,尽量不要开口说话。”
袖城想都没想的点头,刺客知道袖城的身份,向人打听的时候定会仔细,自己只好鱼目混珠,掩人耳目。
三人万分小心的来到附近万良城,城上还算繁华热闹。
景秀半生不死的被庄席背着,袖城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讲话,所有的事宜便由庄席一个人安排。
逃难这一路时日太久,三人身上均已没有什么盘缠可挥霍,省下的钱还要给景秀看病抓药,无奈之下只好三个人挤在一间房里,客栈的小二眼见着病中的景秀,又看了有些寒酸的三人,脸上附了一层狗眼看人低的色彩,这让袖城很是不爽,如若不是不能轻易开口说话,怕是真的要损他两句。
小二臭着脸引着他们上了二楼,直直拐向走廊最里的那间房,没好气的将门重重推开,自己则闪到了一边。
“便宜没好货”这句话在此时这间房中字字印证,墙上因潮湿而隐约泛起绿灰色的毛来,整个房间湿气有些重,桌子上落得灰都可以收集起来盖个二层的小土楼。
“没有别间了?”庄席环望了房间之后又问。
“就这么一间了,您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就算了。”小二巴不得不住。
“我背上这位兄弟得了风寒,不能受凉受潮,还麻烦你给我们另换一间。”此时的庄席语气中居然带着几分乞求,刚见他第一面的时候,袖城便知他不会是那种轻易会向人低头的人,可是如今、、、、、、许是真的担心了景秀吧,虽然这一路上她这个假的袖城与他们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她却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三人之间的感情再慢慢融合,心也在慢慢靠拢,许是这种患难见得的真情才最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