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去探探这人的虚实再说。”大嫂此下已是敲定了主意,袖城不明,大嫂悄悄的附在她耳边说了会,她这才茅塞顿开。
午时已过,袖城穿戴整齐与大嫂出门,正巧又在门口碰到了难得在家的大哥,大哥老远的见着二人,忙迎上来,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媳妇与妹妹:“这二位是要去哪啊?城儿今儿个怎么换上女装了?难得啊!”大哥见难得穿得一回女装的袖城,不禁调侃了起来。
“我在家闲着无聊,想让城儿陪我去街上买些胭脂水粉。”大嫂没等袖城开口,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大哥一听,更是竖起了眉毛,有些惊奇的道:“城儿什么时候也喜欢胭脂水粉了?从前可是从不碰这些东西的,今儿个还要上街?”
“谁说我要碰了,我是陪大嫂去的,你又没什么时间陪大嫂,还不能我陪?你若是有时间,那正好你陪大嫂去,我还落得清闲。”袖城笑着反驳道。
一提上街,大哥袖扬的脸就绿了起来,一拍后脑,忙道:“哟,我这还有正事,我差点给忘了,你们去吧,你们去吧,银子带够了吗?不够我这还有。”说罢忙将路让开闪到一边忙着掏银子去了。
秋龄按住他的手笑道:“你就别忙了,快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吧,银子我们带够了,我们就先走了。”
大哥还是生怕这两个人缠着他上街,这个大男人最烦的就是陪女人上街买东西,见他这般说来,忙将自己摘了个干净,连连点头。
见得袖扬这般憨厚模样,袖城与秋龄相视一笑,相携着朝府门走去。袖扬还贴心的在后面附上了一句:“早些回府吃晚饭!”
袖城并没回头,只是笑着扬了扬手喊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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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年情仇水落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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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到城东李郎中并不是难事,袖城随着嫂嫂一路未停,直奔李郎中家开的灵芝堂。袖城见得嫂嫂带着自己直奔这里,想必之前已是打听清楚地点,跟着这样的嫂嫂还真是凡事不用操心,大哥袖扬还真是有福气,娶了个这样慧质兰心的妻子。
到了灵堂,只闻得一股淡淡的中药苦香扑面而来,不禁又让袖城想起了初来东茫时的那碗汤药。
跨门而入,堂中小二正坐在一旁捣药,见客人进门,仍不放下手中活计忙笑脸相迎道:“二位姑娘需要点什么?”
“李郎中可在?”嫂嫂开门见山的问道。
“师傅今日还没有出诊,就在后堂,二位是来瞧病的吧,我这就带二位去后堂。”小二一见人问李郎中,心想定又是瞧病的,索性直接回了话。
嫂嫂点头,小二这才放下手中的活,引着二人朝后堂走去。
到了后堂,又直接被带入一间宽敞的房间,小二引了二人稍坐,又上了茶,这才道:“刚已通知了师傅,二位姑娘在这里稍作休息,师傅稍后便来。”嫂嫂优雅的点头,小二这才退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一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微胖,留着山羊胡,个子不高,但是面容和善。
“让二位姑娘久等了。”他大步迈过来,斯文有礼的打招乎,袖城与嫂嫂对视一下,已明了这就是那位李郎中。
“是哪一位身子不舒服吗?”李郎中说着,便从窗边大柜上提过一只药箱放在桌上。
“今我们来此拜访李郎中其实不为瞧病,而是想拜托李郎中一件事。”嫂嫂开门见山的说道。
李郎中好奇的眨了眨眼道:“所为何事?”
“不知郎中可否替我做个假?”
一听这话,这郎中表情有异,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秋龄一看有戏,忙从荷包中掏出一张银票出来,数额袖城离得远些没有看清,秋龄将银票递上,又追加道:“这只是一部分,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李郎中扫了一眼面前银票,忙将它按到桌上,笑道:“姑娘到底是有什么事?还未说明,在下不敢妄言。”
“实不相瞒,是想请郎中你帮我演一出戏,不怕你笑话,我身子较弱,怀孩子不易,嫁入夫家多年未出一子半女,眼看在府中地位不稳,也着实费神,所以,哪日请郎中到府上为我把脉。”秋龄说得略有些隐晦,但是这李郎中也不是痴傻之人,他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无非便是把个假喜脉,骗骗府中之人。
话虽然已说到这个份上,这李郎中依旧很警觉,将银票朝秋龄面前推了一推:“姑娘这是哪里话,我李某人,可是医者父母心,从不会弄虚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