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直接把姜瑜自己给恶心到了。
她看向陆时择的目光不再欣赏,反而充满了探究和敌视。
她姜真君可以接受无痛生子,但不能接受成为替身!
“放着吧,我等会儿喝!”
递到嘴边散发着浓郁清香的白肉粥,让姜瑜心里堵得不行。
她艰难的挪动着自己包成木乃伊的身体,微微侧身,直接背对着陆时择闭上了眼。
陆时择端着粥碗拿着勺子的手僵在空中,神色不解的盯着姜瑜的后背缄默不言。
他能感觉到,姜瑜似乎生气了。
但是为什么生气,他确实不明白。
默默把手里的粥碗盖上放好,陆时择薄唇翕动几次。
最后什么也没说,只留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然后动作极轻的离开了病房。
姜瑜听到了陆时择的叹气,也感觉到他出了病房。
但她一直没动。
直到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姜瑜这才重新躺平,双眼放空的盯着病房屋顶。
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生气。
明明她早就想好,不会跟陆时择牵扯上关系。
只要他不来跟自己抢儿子,她可以勉为其难的让陆时择有空来看看姜昭乐。
但是,她刚才下意识的赌气,分明是情侣之间吃醋才会有的反应。
她跟陆时择又不是情侣,干嘛要吃陆时择白月光的醋?
姜瑜一番胡思乱想之后,得出一个结论。
难不成,她。。。看上陆时择了?
想到这个可能,姜瑜顿时感觉她脑子出问题了!
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当个作精?
姜瑜表示:鱼鱼抓狂,想跃龙门!
只要上天,她就可以又变回之前那个无欲无求的姜真君!
病房里,姜瑜生无可恋的念头,陆时择并不知道。
他去了隔壁姜昭乐的病房。
让护工去吃饭后,陆时择停在姜昭乐床前,望着床上双眼紧闭毫无反应的小团子,他眼底泄出一抹沉痛的哀伤。
自从他恢复了些记忆后,那些陌生的情绪,总是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他身上。
就像刚才。
即便是有血脉牵连的父子,但以前根本没怎么相处后,又怎么会生出难言的悲痛。
可他就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难过沉闷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压不下,散不去。
床上的孩子,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