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返回卫正堂,独自盘坐在地上的上官陆双眉紧蹙显得心事重重,身为卫正,看似他在刘监和程典面色分析得头头是道,可他内心真实所想、所虑、所忧,恐怕除他自己外,无人能够知晓。
五羊军关危在旦夕,血狼看似在上官陆极力促使下提前撤入君山避开鞑子锋芒得以保存,依旧没能改变它风雨飘摇的命运,正如他自己所言,血狼与五羊军关,同呼吸共命运齐进退同荣辱,也就是说,真正能够决定血狼命运的是五羊军关,无论上官陆带领血狼在这儿如何折腾、杀敌再多,于事无补,一旦五羊军关被鞑子攻克,所有一切都无从谈起。
心念及此,上官陆直感浑身乏力,一股股自内心深处喷涌而出的疲惫感、无力感让上官陆瞬间失力,整个人几乎瘫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
“姜叔”
“姜叔”
感受着身体的异样,无论上官陆如何努力都徒劳无功,只能竭力呼唤姜愧,但实际上发出的声响连蚊鸣声都不如。
“哒哒···”
正在房外忙碌着准备出战物品的姜愧听到房内传出的异响,脸色一变,飞步冲入营房,看到如同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的上官陆,眼神中充满震惊和担心。
姜愧慌忙将上官陆搀扶起来,满是关切低声呼唤:“主子、主子···”
“姜叔···”
瘫软在地的上官陆只是身体瞬间失力,但意识是清醒的,在姜愧小心搀扶歇息良久后,这才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力气,尽管说话有气无力却总算能够在脸上看到些许血色。
“主子,你这是···”
“不知道,没来由突然浑身无力,四肢不受控制。”
姜愧神色一震,压低声音道:“主子,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姜叔,我知道,我也感觉到了,一旦情绪到达一个极点便会如此,自心底涌出疲惫、乏力感,四肢瞬间不受控制,整个人虽意识清醒却是什么也做不了。”上官陆同样也是一脸狐疑,幽幽说道。
姜愧扶着上官陆缓缓坐下,轻声提醒道:“主子,你还是要注意一些,放在平时尚无大碍,倘若关键时刻,那可是会要命的啊!”
“姜叔,我会注意的,今后尽量避免情绪较大波动,想来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上官陆这样说显然是宽慰只言,怕是他自己也是心里没底。
“呵呵···”
尴尬笑过之后,这才沉声吩咐道:“姜叔,泡盏灵茶让我缓缓,稍后三所所正、知所还有卫寨四位旗总便会过来。”
“好!”
姜愧看着上官陆苍白的脸色十分担忧,而上官陆的情况却又不能被他人知晓,不敢假手于人,起身泡好灵茶后亲自服侍。
几口热茶下肚,上官陆总算恢复一些气力,试着抬抬胳膊动动腿,虽不爽利比之方才已经好了许多,而且他也感受到体内那股虚弱疲乏感正在随着时间逐渐消退,察觉到房外有人过来之后,强撑着起身整理军衣,避免被来人发现异样。
“职下见过江头!”
······
血狼所所正胡贺宇、知所时冉昱,血甲所所正鲁慎禹、知所秦龚,血滴所所正钱铁铸、知所董程旭,血狼军卫山岳旗旗总董青、飞羽旗旗总窦明峰、长林旗旗总俞平、百变旗旗总于二山前后脚陆续进入卫正堂,至于军卫铁蹄旗旗总薛德炳,因伤势过重此刻依旧在医房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