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拥有通晓宇宙万事的元力所剩下的第二个人,即使大量元力被用来压制身体不会分崩离析,但他还是看到了带来未来希望的人有一头金色头发的背影。
正因为他看得见未来,所以在看到眼前这小小的比阿芙还要矮小的孩子是希望时有点震惊,当格藤将他小心翼翼的抱起时发现他比阿芙还要轻一半甚至更多。
格藤抿住了唇角,他很难想象这个孩子到底遭遇了什么?他右手上臂的肉被啃食的露出了生生白骨,手掌和下手臂似乎是因为强烈的辐射而导致出现紫黑色光斑在嫩白的肤色上十分明显。看着灼烧的痕迹,应该是新染上去的,而且时间很长很难想象这个小孩子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他身上白色为底的衣服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可以借着月光看清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残缺不堪不规则的一个个小坑和淤青。身上还有一股硫磺硝烟混合的烧焦味道,只有金色的头发算是完好的只不过参差不齐又毛糙杂乱。
呼吸声十分微弱仿佛没有,在将他抱起时静静的观察才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感觉呜呜的海风都比他强劲。格藤突然升起了一种敬佩的情绪,他觉得这种从小就开始千锤百炼的人带来希望,是一件既辛酸又本该如此的矛盾。
没有人会在没有任何努力的情况下摘下明珠,哪怕是创始神自己也不会,所以格藤坚信判断了这小子的身份。他轻轻的抱起嘉德维斯,走每一步都踏得很稳害怕一不小心就掉了,紧接着来到破败的床板旁边将他缓缓慢慢的放下。
月光很美,它们清晰的照耀着沙滩的美丽,小屋树林里那些蠢蠢欲动的身影。它们发出了低吼的呼噜声以做威胁,缓缓靠近,露出了他们的样貌。
外面防御陷阱被踩踏,而发出刺耳的警告,让格藤知道将有一些不速之客来到了他们的领地。因为没有大量的人气聚集,这些在森林里饿了太久的野兽们也敢来这边挑衅了,但今晚注定是他一个人的战斗了。
他将碍事的长发束缚,扎了一个高马尾又拿起了在木板上悬挂着的斧头。将断刃的长铁绑在了小臂上充作备用武器,明明的走出了小屋,抬眼看着那一双双发着光的蓝色眼睛缓缓勾起了唇角。
他像是赞美一般开口道:“真是美丽的颜色。”
不等对面那些猎食者反应过来,直接挥举着斧子冲上前去,新磨好的斧子一刀就割断了那被选中的幸运儿的喉咙。血液一下子喷洒了出来,格藤翻身躲开了这一次洗漱,全程没有超过两秒十分的干脆利落。
虽然元力的外放使手脚不怎么灵活,但无法质疑他的实力,面对着这眼前一举动后面的狼明显被震慑了一下然后又冲了上去。
另一边,昆德拉是金色蘑菇头,有着一双红色瞳孔但喜欢戴着半脸面具的怪人。他是负责圣空星战舰冲锋三队的指挥官,因为他没有元力核但凭借着智慧布局,在模拟战争中以少胜多为打败了原来的指挥官从而获得这个职位。
但是无论他多么努力在别人原定的计划里,终沦为牺牲品,嘉凯德睿算死了但没有完全离开。
作为他的克隆体侥幸活下来,都被算入了一体,加入多方的计划。每个克隆体的脑内都有一枚芯片以防他们伤害本体,在作为主体的身体消亡后它们也会被启动,代表没有保护好他。
所以有人盯上了这里的权利,选择除掉亲王殿下让这些地方多几个空位,好让他们可以将手伸进来。
所以现在昆德拉只觉得头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脑袋里面钻出来,为了眼前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不能功亏一篑。他选择在交代完之后的操作程序后,快速的躲进了旁边单人模拟训练室,面对着系统询问昆德拉置若未闻只是双手抱紧着头颅甚至还能听到他痛苦的呜咽。
露出的红唇紧紧的咬着贝齿,平时一丝不苟平整的头发杂乱摩擦在地面上,整齐的军装也出现了褶皱看起来十分狼狈。遇到这样的情况昆德拉知道嘉凯德睿死了,他们的本体死了,所以芯片中隐藏程序启动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以手握拳重重的砸着自己的头颅,他耳朵听到了的各种声音眼前闪过了各种画面。这种强行在别人脑中塞入别人记忆的程序的痛苦,谁都无法同感身受,即便成功了会得到好处,但是失败了怎么办?
因为长时间的不回答,让系统判定为入侵者,于是直接发动了警报。嘟嘟嘟的警报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第一时间模拟训练室旁边教室里的学生短时间内就赶到了现场,那个标志性面具让他们一下子就认出了身份,他们看到了平时严肃冷漠的连被枪指头都眼神不变的老师,竟然躺在地上流下了眼泪不断的抱住头翻滚。
可以想象的出他有多痛苦了,但学生们反应过来后上前第一件事就想按住昆德拉不想让他再自残了,但因为身体的本能他竟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挣脱了束缚。
再一次把头撞向了墙壁,血液沿着面具的轮廓滴下,也染红了本来金灿的头发。面对着眼前这疯狂的举动,这些实习指挥官们被吓了一跳用脑力作战的他们也知道现在是要马上制止他的行为,镇静下来后由导师带头上前死死抱住昆德拉。
渐渐的实习生们也开始效仿直接叠起了人墙,昆德拉像一条濒死的鱼用尽全力挣扎着,被压在底下的导师也不太好受但还是紧紧抱着不放手……
听着海洋的呼吸,小阿芙甜蜜的翻身勾起的唇角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紧接着无意识的就将一旁还在恢复的嘉德维斯搂入了怀中。
那微凉的温度让小阿芙爱不释手,竟然将脸凑过去蹭了蹭觉得十分好闻,但对方却是像陷入了梦魇一般。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落下,体温也越来越低,强大的恢复力使他外表的伤口已经都愈合了但依旧可以看得到伤疤。
嘉德维斯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有7座雕像上面都有奇特的符号各不相同,围绕在中间的是一副圆形的棋盘。上面有一个让感到他熟悉的人被捆绑着,一道光打在了她的头顶上粉色的长发白色的衣裙,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没有意识一般。
[哈特?]嘉德维斯走近后意识到她是谁了,他赶忙上前想拉她下来,帮哈特拆掉了束缚。
只见那人睁开了眼睛,依旧是熟悉的绿色,让嘉德维斯松了一口气。可是对方的嘴像是被切开了一般,露出了碗口大的笑容和蛇一样的舌头,舔舐在了他的脸颊上。
即便她的舌头在他的脸上,依旧掩盖不了说话的声音:“嘉德维斯!为什么是你?害死了我!”
这让吓呆了的嘉德维斯下意识的放开了她,可对方的手像是变异了一样将他紧紧的缠绕挣脱不了,那怨恨的话语让他无地自容。
良心被大大的谴责了,在经过长时间的选择后嘉德维斯选择主动抱住了她,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却十分坚定的开口道:“对不起。”
然后认真的看着,她那张依旧将舌头舔在他脸上的那副面貌,选择将对方的舌头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让对方勒死自己:“这条命是你的,谢谢。”
说完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可是突然湿软的触感消失了,就看到哈特变回了原貌。她不知轻重的摸了一下嘉德维斯的头,像是之前真实情感流露那般:“喂!小鬼,我还活着。别想着做傻事,来凹凸大赛找我,算作你的赔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