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不要再说第二次,”韦采薇直接打断了小明的话,“兴王是陛下唯一的弟弟,他因为当年向韦氏求亲被拒而怀恨在心,所以在韦氏被罚没为罪奴的时候把所有人要走,要不是因为你的身份特殊、我当时又生了重病,不然我们怎么会有脱掉奴籍的一天?”
“对罪奴来说,能够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是最好的事情了,”韦采薇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以前不是没见过罪奴的家人去找他们反而害的罪奴丢了性命,兴王的性格残暴,一个不高兴可能就把所有的韦氏族人给杀了。”
“那我们就什么也不做吗?”小明有些搞不懂韦采薇的想法,“哪怕送些衣服银两什么的也好啊?”
“现在不清楚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最好什么也不做,”韦采薇无奈的看了小明一眼,“就是要做什么,也得掩饰一二,不能让兴王发现我们也是韦氏的一员。”
小明这下才明白了过来,面对兴王这样的天潢贵胄,他们的身份完全不够看,还不如暗地里观察仔细了再出手,免得打草惊蛇、徒生事端。
当时的小明和韦采薇也没想到他们会在北方军营一待就是五年,等到他们跟随军队打完了征伐蛮族的大胜仗后才有时间去了兴王的封地。
作为元康帝唯一的弟弟,兴王可以说是很受宠爱,他的封地大而广,物产丰富、人口众多,除了太子以外,没有一个皇子能有这样的待遇。
“道长,我都打探清楚了,”一直帮小明打听消息的是兴王封地内一个很出名的药材商,“韦氏的罪奴在十几年前被兴王从京城带回来后就一直关在罪奴坊里做苦工,后来没过几年有一位韦氏女罪奴被兴王宠幸脱了籍,连带着其他的韦氏罪奴生活都好过起来,以前怎么都看不到的人现在都可以上街买些必需品了。”
“韦氏女罪奴?难不成是堂姑?”等到药材商走出了酒楼包间后,韦采薇立即说出了心中的猜想,“她就是之前被兴王上门提亲被拒的人。”
“不知道,我们只能看到上门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了。”小明摸了摸一直挂在腰间的宝剑。
师父张处一因为有别的事没有一起前来,小明只好凭借着太子给的尚方宝剑主动找上了兴王。
“你就是那个做了太子替身的悟明道长?”兴王和元康帝不愧是亲兄弟,两个人长的非常相似,只不过兴王年纪只有四十岁出头,“那种牛痘的方法也是你想出来的?”
“王爷谬赞了,”小明谦虚了两句,“今日登门拜访是因为经过王府时看见了半空中有黑雾笼罩,因为担心王爷的身体有恙,所以,实在是唐突了。”
“哦?”兴王的目光里满是探究,“本王觉得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但既然道长来了,还请帮我查探查探。”
“得罪了。”小明道了声歉,大步走到兴王的面前号起脉来,他此时已经19岁,出家多年又经常与病人打交道,已经有了几分悲天悯人的气质。
“王爷的身体总体康健,但是在一些小事上力所不逮,还需要多加休息啊。”
兴王本就有些折服于小明缥缈的气质,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就说到了自己心中的隐秘之处,说什么也要把人留下来。
小明假装推辞了几下,到底还是留了下来。他连夜写出了几张药方让兴王煎服后饮用,再配以针灸之术,效果很是明显。
兴王妃听说了小明的由来,说什么也要让他来后宅给众女眷把脉看病。
“小道虽是出家人但也是男子,后宅实在不能随意进出,”小明当然不愿意去后宅,“和小道同来的还有师妹悟幽,她的医术虽然不及小道但也有几分过人之处,不如让她去后宅为各位王妃夫人看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