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张二郎穿上张慎的衣服,披上红狐大氅,本尊归位。
他似乎有些虚弱,摸出一瓶丹药,仰头吞下,然后背靠软枕,冷淡的打量张慎。
俄顷,张慎主动关心道:
“郎君受伤了?”
他戴了面具,不用再当着张二郎的面伪装,他现在就是玄七。
不过他很好奇,张二郎晚上独自出去,都干什么了?
张二郎默然不答,好半响,才突然冷冷道:
“你在高柳书寓因为花魁,与陶安起了冲突,长河帮现在犯我张家……你干的好事!”
张慎低着头,沉声道:
“郎君!陶安那厮拿出十万两,居然想要让郎君给他当随从,还有那花魁柳如意,也是他故意安排的,专门诱使郎君上钩,属下又岂能答应他?”
张慎并不担心,以他对张二郎的了解,张二郎此刻并没有真的生气。
“这么说,你无罪,反而有功,本郎君该赏赐你咯?”
张二郎声音愈发冰寒。
“属下尽职而已,不敢居功,此外,属下还有一事要想郎君汇报。”
“嗯。”
“许家许平安,那日突然拦住郎君,然后跟郎君说了南晋花魁之事,他为陶家做事,已有取死之道。对了,当日郎君还见到了许家嫂子。”
这话一出,张二郎不说话了,神情有些惘然,眼神也软化了下来。
就知道提许家嫂子有用!
过了片刻,张二郎才冷淡道:
“长河帮之事,是陶元庆想要抢夺本郎君的长老名额。本郎君明察秋毫,知道与你无关……倒是你,在外要小心陶安此人!”
张慎道:“陶安不足为虑,方才在高柳书寓,郎君还扇了他一巴掌!”
“哦!?”
张二郎一下子来了兴趣。
影辛居然打了陶安耳光!
等张慎说完经过,张二郎呵呵轻笑两声。
他沉吟了少顷,然后掏出一张金色符箓,丢给张慎,若有深意道:“赏你的,这是小金刚符,危险时可以保命。”
“多谢郎君。”
张慎接过,他知道张二郎是在暗示他,三天后比武的时候用。
“本郎君听说,你还写了一首不错的梅花诗?”
张二郎目光平淡的盯着张慎。
张慎的一颗心瞬间提起来。
这要是答不好,是要被张二郎猜忌的。
“郎君启蒙恩师乃是玄北儒学大家,后虽未修儒道,但于四书五经、书法、音律、弈棋无一不精。属下学了郎君三分形似,却也有了几分水平,对于诗词这等小道,灵光一闪,才偶得了这么一首博人一笑的陋诗。”
张慎没有否认,而是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恭维之意。
张二郎看着张慎,嘴角勾了勾,清淡道:
“本郎君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你很聪明,你爷爷又是府中老人,三日后比武,我会让影甲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