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提还好,一提没做声的其他人脸色立马变了。
南弦宫弟子在妖兽边界背叛人族,企图撕开妖兽边界的禁制这是众所周知,当初仓乾上上下下清洗了南弦宫大半,南弦宫的说辞也是宗门进入了叛徒,并非有意。
如此在九宗大比之上再到秘境之内,大家都默契没提这件事,避免的便是尴尬,如今云逸一开口,别说云淮,就是宫叶陈文轩也剑拔弩张。
“道友,慎言。”
宫叶眼含杀意,气息有意下压立刻让周边之人感觉后背一凉。
“南弦宫一事不过是叛徒潜入,可非我南弦宫一宫叛变,若是真要如此羞辱于我南弦宫,那便但请生死擂台,最后活着的人说话——”
这个当初中洲曾经的年轻一辈领头人物,从来不是什么善茬,谁若踩中她的逆鳞,结局从不好过。
“师姐所言极是,青云宗便是青云宗,休要扯到我南弦宫,不然在下可不会客气。”陈文轩笑意冰冷。
“怎么?你们这是威胁我等不成?”
樊承摩挲剑柄,冷冷反问。
“奉天宗要说的话,难道还要看别人脸色行事?!”
“……”
宫叶皱起眉头,杀气四起。
气氛微妙到了极致,他宗弟子表情各异。
这场秘境之中南弦宫奉天宗无疑是弟子最多,名次最靠前的,说实话现在才发生碰撞实属在他们意料之外,他们以为一进来两宗就该会打一架的。
不过现在也不晚,没了人族大义,各宗从来都是相互竞争的状态,能看两宗打起来两败俱伤,从而自己了无损失,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各位。”
叶长欢抬手,笑着打破了寂静。
她扫了南弦宫众人一眼,语气并无变化:“我的确说过李疏狂如今是真心的,但是他真心,和东洲与青云宗的背叛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意思?”
宫叶冷声反问。
叶长欢笑意依旧:“我们如今还没出去不就是宗主还有东西要我们看完吗?那接着看便是,是与不是,早已成为定局,何须纠结?”
话音落下,众人身边的景物开始变化,脚下皲裂的地面化为平整,原本的大火厮杀则成了琼楼玉宇,一切还是那么熟悉,毕竟他们便是从这里出发的。
“奉天宗。”
祁凝抬起头,看着半空之中悬浮的高台,低声:“飞天台。”
而他们现在站着的,正是当初九宗大比时的比武台!
却又不对,因为这里人来人往,却全然无视他们的突然出现,一名穿着奉天宗服饰的弟子疾步前行,声音还带着急切:
“瀛洲叛!瀛洲叛了妖族,瀛洲圣主更是杀了大妖九婴!”
“杀了!?他们倒是知道如今局势必须站队了,所以他们站了人族?!”
“什么叫做他们?”
人声鼎沸,内门弟子指着飞天台上:
“蓬莱掌门在当年梵天秘境开启时帮助妖族,被打成重伤,前几年便就此陨落,不过妖族可没有念及他的功劳,压根就没把蓬莱之人当人看,现在新掌门正带道侣找到了宗主,他倒是比瀛洲圣主快。”
提及叶怀瑾,叶长欢顺势望去,天门一别,再见仓乾,他早已没了多年前的稚嫩,亦或者说,如今的仓乾除了体弱这一点之外,几乎和千年后的奉天宗完全重合。
他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睛却像是能看穿世间万物的灵魂。
而现在,他正看着叶怀瑾以及其身边那个绝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