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隐藏,脸上容颜终会变化,仓踽早没了最开始的络腮胡,身形也变了不少,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铁碗。
落入人群之中眨眼就能看不见。
更何况这家伙一入人群最想做的就是要饭,是以谁又能想到路边一个不起眼的乞丐,在千年之前会是整个中洲最贵不可言仓家少爷?
可他们不知道,被摸了摸脑袋的两人却知道。
他们见过大汉少年时的模样,知道他曾经金尊玉贵不可方物,也知道他改道苦行站在滚滚红尘之中独走了千百年。
现在再见时,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
两人静静的看着他,心中难免有起伏,才要开口说点正经的话,就听见大汉表情越发警惕: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大爷?一看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不会是想不给本大爷灵石了吧?”
他越想越有可能,怒然:
“你们两个兔崽子居然敢耍大哥?!”
叶长欢:“……”
剑修抿唇,冷静的把脑袋上的手挪开。
“兄长,原来你就是接应之人。”
叶长欢算是明白了,大汉消失这么久到底去了何处。
“那是自然,本大爷早早就潜伏在此,若非有我做内应,这么些弟子能潜伏得进来?”
仓踽一点也不谦虚。
“如今你们来了正好,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便是。”
他身后钱娢困惑小声:“他俩怎么方才怪怪的?”
孙袅袅冷笑一声:
“我如何知道?”
她脸色算不上好,一扭头还看见了对面盯着她的罗婉,不屑转身。
百年过去,她如今修为已然到了金丹后期,在中洲之中,心狠手辣得也是小有名气。
当然,修仙界内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们虽然也算是年少时的熟识,但总不能一辈子都掺在一起,只要利益出现分歧,亦或者有了别的打算,分开是理所当然。
有时候甚至会拔刀相向。
能在此处相遇,全然就是意外。
“我为体修,力气大,运送灵草方便不少,对了,这是我炼器堂的师弟,卫黎。”
钱娢指了指身后的修士,也是熟人,因为当初九宗大比几人对赌时,卫黎就跟着被钱娢拉入伙过。
“至于孙袅袅和云横……”
“是因为我。”
萧燃出声,无奈一笑:
“孙师妹和云师弟若去别处,我也放不下心,是以与我禀请长老让他们随我一道来南洲。”
“若非为了萧师兄,我必不会在这破瀛洲当什么卧底,定然杀妖无数。”
孙袅袅说着,目光扫视叶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