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谭隽文说完这句话后,安炬只是浅浅扭了一点脖子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开口回复。
再然后,她表情不变,决定保持沉默,不打算回复谭隽文了。
而且,最要紧的是她仍被牢牢禁锢的手。
不晓得杨浥白是怎么回事,在犯什么浑。
安炬深深一口吐息,举起左边小臂,冷漠的提醒:“可以先放开了吗?”
清晨的嗓音大概加了酒酿,醇香馥郁。
听见这话,杨浥白摸不清头脑的视线下移,在看见自己竟握着安炬的手腕后,他猛然就挑眉瞪大眼睛,像是吓得不轻。
杨浥白愣了好几秒才非常抱歉的手一松,内心焦灼的想打自己,魂都要没了。
他怎么都想不出,自己怎么有这么大的胆量,居然敢抓着她的手,还一直抓着。
既冲动,又忘我。
杨浥白长睫打颤,无害温良的双眸看向安炬。
却心思止不住的发乱,脑中戏太多。
好细,骨架好小……
杨浥白不能自已的回味起手掌的触感。
目光接着落,她的手,貌似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娇弱的任他蹂躏,会捏碎一般。
明明女子如星辰清白璀璨。
如果他一个失误,拽坏了怎么办。
杨浥白又心动的看去安炬那张仿若浓郁白珍珠的面庞。
他混乱的想,为什么,她没有拒绝。
谭隽文冷瞧了杨浥白一眼,先是发出一声气音,很快反应,调侃说:“就是手欠。”
安炬的记忆开始流动。
杨浥白听闻,晃神慢了半拍一笑,他假装战战兢兢,然后十分慵懒的接话:“砍了?”
安炬左右扭头,分别与他们浅浅对视一次,想起了之前的那次。
她稍稍停顿,只听身边人笑意不减,轻盈灵动,没有丝毫恶意,这只是玩耍。
安炬深切觉得眼下和谐的场景不适合冷场,于是在心中有意识点了下头。
“可以。”
确认完毕,是在一个频道上:“我去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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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安炬这样自然又冷幽默的说话,杨浥白和谭隽文不由抬头相望,两人个子高,眼睛一下就撞在一块儿。
他们心照不宣的,在下一刻便憋不住体内奔腾的快感,哼唧一声,直接咧牙失笑,捧腹直不起身子。
在某个共同点上,快乐、躁动的笑容来得太容易。
杨浥白手掌撑腰,眼眶已经溢出明显的水珠,潮湿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