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至于诬陷官员的罪证,爱卿可寻刚回京的白衡问问,相信他一定愿意帮助爱卿彻查当年真相。”
&esp;&esp;景德帝一想到白家当年冤屈得洗心情甚好,而裴云英听到白衡的名字微微一愣,仔细想却依旧没想出来他是谁。
&esp;&esp;白衡?白,白……半晌后裴云英终于想到景德帝生母出身白家,白家当年也是极其显贵的家族,后来牵扯到一起贪污案没落了,那这白衡…
&esp;&esp;裴云英低下头,不让景德帝见到自己震惊的表情,应声道“微臣遵旨。”
&esp;&esp;裴云英离去后,立即找上了大理寺卿刘业,将景德帝的话转述了一遍,刘业马上就应下了。
&esp;&esp;次日,金銮殿上,裴云英上奏。
&esp;&esp;“皇上,微臣有事启奏。镇国公陆檀敏收受贿赂,买官卖官,陷害大臣,结党营私!”
&esp;&esp;裴云英一席话在大殿上惊起千层浪。镇国公一双凌厉的眼眸直直盯着大殿正中请奏的裴云英,闪烁着浓浓的怒火。
&esp;&esp;陆家人,他竟然也敢弹劾!这是大殿众多大臣的心声。裴云英不惧镇国公威胁的眼神,笔直的站在大殿上。
&esp;&esp;“皇上,臣冤枉!”镇国公出列跪在大殿上说道。
&esp;&esp;景德帝深深的看了镇国公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esp;&esp;“裴爱卿怕是弄错了吧,镇国公乃我大齐之忠臣,更是做了不少造福百姓的好事,朕相信,镇国公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
&esp;&esp;景德帝的相信让镇国公很是满意,可他却忽略了景德帝不曾让他起身。
&esp;&esp;“皇上,微臣手中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表明…”裴云英继续说道。
&esp;&esp;裴云英的穷追不舍让镇国公十分恼怒,回头瞪了一眼,正想开口与景德帝说,裴云英却又开口
&esp;&esp;“启禀皇上,幽州之地查出卖官一事,当地官员李成风一手操纵,一万两能够买个七品小官,三万两六品,以此类推,是以,这些年幽州之地极为贫穷,百姓民不聊生。李成风乃镇国公门生,后有镇国公一力保荐才坐上幽州刺史一位,在位一年收受贿赂高达一百万两白银,臣以为,若无镇国公在后支持,凭借李成风上任一年绝不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esp;&esp;裴云英振振有词,景德帝昨日御书房的话铭记于心,只要镇国公能被收押几日,趁镇国公府混乱之际拿到证据,此事便成了。
&esp;&esp;景德帝听闻,大怒,脸色阴沉的像是一座火山,可心里对裴云英却是满意极了。虽说证据确凿,可裴云英的转述更让人震撼
&esp;&esp;“真是好大的胆子,当朕是死了吗?”
&esp;&esp;景德帝一怒之下抓起桌上的镇纸往镇国公身上砸去,镇国公不敢在众臣眼下躲开,否则一个不敬君王的罪名就要落到自己头上。所以,那镇纸砸到了镇国公手臂上,镇国公深深受了这一砸,手臂顿时青紫一片。
&esp;&esp;底下的众官员不由得小心起来,景德帝可是最忌讳买卖官员的,前些年的茶家覆灭就是因为此事。
&esp;&esp;而近几年,景德帝在幽州投入了不少的银子,更是派去了不少的官员,不料怎样都发展不起来,这一得知,更是怒从心生!
&esp;&esp;镇国公此时心中有些不安,不管此事最后如何,自己一定逃脱不了干系。而且,此事确实是自己一手主导,若被供出来,难不成镇国公府要落得跟茶家一样的下场?
&esp;&esp;“皇上,绝无此事。臣一心为国,绝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裴尚书血口喷人,单凭个人猜测断定臣买官卖官,臣冤枉!”
&esp;&esp;镇国公出口喊冤,景德帝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问道
&esp;&esp;“裴爱卿,可有证据证明是镇国公所为?”
&esp;&esp;镇国公听到景德帝竟然问起了证据心下一凉,难道今日之事是景德帝的意思?他这是要对付镇国公府?
&esp;&esp;镇国公越想心中越是紧张,小妞太后病倒,镇国公府的女眷递牌子入宫从未被应允,莫非太后已经被景德帝控制住了?
&esp;&esp;不得不说,镇国公是个极为聪敏的人,转瞬间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esp;&esp;“启禀皇上,臣有账本为证,请皇上过目。”
&esp;&esp;裴云英此时呈上账本,饶是景德帝已经看过我一遍仍然觉得愤怒不已,当下就命裴云英与大理寺卿刘业一同审理此案,并派出尚书令叶昌珉为钦差前往幽州查证。
&esp;&esp;事过半个多月后,叶昌珉不负重任,将此事彻查了清楚,揪出了连带的官员近二十人,而这其中,最大的当属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