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眹知晓了,此事不可声张,若眹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唯你是问。”景德帝半晌后冷冷开口,语气里充斥着满满的杀意。
&esp;&esp;赵德连忙应下,景德帝大手一挥,赵德退下。出了殿外,赵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里戚戚。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大步离去,在后宫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处假山旁,将方才推算的结果告诉了一名蓝衣宫女。二人说完话,看了看四周无人后匆匆离去。
&esp;&esp;而承乾宫内,叶舒云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喝着茶,轻声请示“皇上,这十二皇子……”
&esp;&esp;景德帝微微抬眼看了眼叶舒云,淡淡道
&esp;&esp;“十二毕竟是眹的骨肉,既然赵德说了化解法子,照做就是。这事你去与陆昭媛说道,省得陆昭媛整体找眹哭诉,没个体统。”
&esp;&esp;叶舒云一听,知道景德帝这是相信了赵德的话,并不曾怀疑自己,心里松了口气。
&esp;&esp;“妾明白,妾会好好与陆昭媛说,总归是个皇子,日后也能封王,陆昭媛不会看不清。”
&esp;&esp;景德帝微微点头,可心里却是不信,陆昭媛的性子,景德帝自个是越来越不耐烦了。
&esp;&esp;——————场景分割线——————
&esp;&esp;一处宫殿内,蓝衣宫女将赵德的话转述一遍,好奇的问道“主子,虽说赵德按照咱们的吩咐将话告诉了皇上,可赵德推算的话可信吗?十二皇子难不成真的不是陆昭媛的孩子?”
&esp;&esp;一旁锦服女子勾了勾嘴角,染着凤仙花蔻丹的玉指敲了敲桌面,有些遗憾的说道
&esp;&esp;“不论是不是真的,咱们都没有证据。陆昭媛敢做就一定把尾巴收拾的干干净净,镇国侯府虽说被皇上砍了大半,可多年的经营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可惜了啊……”
&esp;&esp;女子可惜,用十二皇子做文章可景德帝并未动杀机,或许是看在十二皇子是自己的儿子的份上吧。
&esp;&esp;“罢了,此事不可再提。你去寻赵德的事做的干净些,赵德这枚钉子千万不能暴露了。”
&esp;&esp;蓝衣宫女点了点头,应声退下。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
&esp;&esp;此女子隐藏太深,凤在想,怎么让她慢慢暴露,不能总是躲在背后不是!
&esp;&esp;☆、李选侍殁
&esp;&esp;白雪皑皑,梅花幽香,举目望去,寒梅盛开,枝头摇曳,一路芳香。李选侍独自走在梅园小道上,眉间隐隐有郁色萦绕,弯起的唇角也携着苦涩。
&esp;&esp;李选侍于宫中默默无声这些年,早年投靠了陆贤妃却依然不得宠,从入宫起就停留在选侍的位分,如今已有五年了。
&esp;&esp;想那宫中高位都不当记得了,景德帝怕是也忘了还有自己这样一人苟活在□□。李选侍苦涩不已,早知如此,当年何必入宫!
&esp;&esp;另外一条道上,关昭仪穿着胭脂红点赤金线的缎子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橘色宫裙,耳朵上赤金镶翡翠水滴坠儿颤悠悠地晃在颊边,更映得她珠翠耀目,富贵无比。
&esp;&esp;宫中嫔妃大多羡慕嫉妒关昭仪,不仅家世显赫,连宠爱也是宫里的翘楚。每月景德帝都有半月歇在关昭仪住的长禧宫。
&esp;&esp;关昭仪此时跟着前面带路的小太监来到梅园一处僻静的假山。停足后关昭仪微微皱眉,随即见到假山里走出来一个身穿侍卫服的身影,关昭仪大惊失色,低低呼唤“父亲!”
&esp;&esp;什么样的大事竟然让父亲罔顾规矩跑到后宫寻自个?关昭仪来不及想,立刻拉着安国公走进假山,让蔻儿守在门口。
&esp;&esp;“父亲,怎么您亲自来了?要是被人发现你入了后宫可就遭了。”关昭仪有些担忧的说道。
&esp;&esp;安国公听到女儿关心自己心里甚是高兴,可一想到她瞒着自己偷偷递上名牌参加选秀就气不打一处来。景德帝是什么人安国公太清楚了,短短十一年亲政,从镇国公一手遮天到大刀阔斧的收回十五万兵权,重伤镇国公府根基将其降为镇国侯。
&esp;&esp;更是把空出来的官位一个不落的换成自己人,这样的手腕,安国公都为之心惊,想想自己与西楚勾结,若景德帝知道,只怕下场更为惨烈。
&esp;&esp;安国公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虽不愿她参与到这些事,可是,这事不弄清楚,安国公府必将倾覆。
&esp;&esp;“时间紧迫,事关重大,为父总要见你一面才好,你可知皇上往西楚边界调兵了?”
&esp;&esp;安国公问完,关昭仪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安国公眉头一皱,拿出一张写了名单的宣纸,说道
&esp;&esp;“只怕镇国侯府之后皇上就要削弱咱们安国公府,此事严重,你回宫后与这几人联系,看能不能从中了解详情,更是要知道皇上到底在西楚边界埋下了多少钉子!”
&esp;&esp;关昭仪接过安国公递来的纸条,记下了几人的名字,犹豫了一会开口“父亲,皇上不是对国公府信任有加?为何突然会?难道父亲你与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