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了吧?”刘澜也有些心虚,谁知道这地方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穿越者。
“你这么厉害,那一定懂得易经,知晓推演了?”宇文嫣对刘澜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既然他说没有,那就肯定没有。
“易经推演完全不懂,但看手相,看看生命线爱情线或者是事业线还是很在行的!”说着却是偷偷瞄了眼那两座高耸的山峰,这事业线不用看都知道很壮观!
宇文嫣察觉到了刘澜火热的目光,心中砰砰砰的乱跳,她知道自己的努力终是没有白费,这一刻终于要来临了,就在她羞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时,却听他说:“今晚我值夜,你早点休息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用这么蹩脚的借口唐塞我?”
“我这可不是唐塞,今天我们的斥候现了白部鲜卑两千余人,你说今晚我敢大意吗?”
“什么,白部?你为什么不早说?我的族人……”
“放心吧,白部一直向西而来,并没有要前往伽罗部的意思。”刘澜的话虽然像是定心丸,但宇文嫣的面色却变得异常惨白,迫不及待的说要离开,赶回伽罗部去。
刘澜知道白部的突然出现就像悬在伽罗部头顶上的一把利刃,为了部族的安危必须要回去主持全局,所以也就没有拦她,但几日相处下来扪心自问对她是真的生出了情愫,平日里倒也不觉得什么,可到了这临别的一刻还真有些舍不得,只是他也知道现在绝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将这样的情绪驱散,望向那骑上战马的曼妙身影,她虽然穿戴严实,还披了件长长的披风,只是那如鬼斧神工精雕玉琢般的小脸蛋儿却在夜风里冻得有几分红,略有些心疼,道:“赶快走吧,小心得风寒喽,记得路上要小心,毕竟有白部存在人多反而目标大我就不派人护送你回去了!”
宇文嫣点点头,却现他始终没有要上马的意思,心中失落,别人不送她不在意,可你也不来别提多伤心了,焦急道:“刘澜,你送我一程,就一里好不好?”骄傲如她说出这样的话几乎可以说放下了最后的尊严。
刘澜何尝不想送她,含情脉脉依依不舍地说:“莫说是一里,就是一米我都怕没走完就舍不得让你走了。”
刘澜眼中的柔情让宇文嫣立时巧笑嫣然起来,乖巧的点点头:“不去就不去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了!”说着玉靥羞红,低垂着声如蚊呐说:“此去狼帐一定要小心,若是回来了记得来找我,我等你,我还小,十年二十年我也等你!”
刘澜说不送只是在找理由,若是她坚持还是会送的,可他后面这些话却有些难以捉摸了,这个等,等的是什么,只是见一面当然用不了十年二十年,而要等十年二十年的当然是在等共同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毫不掩饰心中的激动与开心,重重点头:“这两天没让你做我的女人,等我回来,一定让你名正言顺的做我的女人!”
小丫头高高兴兴的离开了,洋溢着幸福的喜悦,这一别不知多久才会相见,不过他说回来时会来找自己,心中无比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可是等她回到大营才想起当时光顾着高兴害羞了居然忘了跟他说迁移的真正地方不是东部宇文而是北部拓跋!
急切地派人去通知刘澜,却现他的人像是消失了一样,等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已经是数月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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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布是本朝初年名将,在他年轻时更是一位闻名海内的游侠,后来他跟随项羽作战,有一次把高祖打的大败而逃,更是差一点就砍到高祖的马尾。”
“怎么不讲了田畴小子,高祖他后来怎么样了?”武恪对田畴讲典故只讲到一半就不往下讲很不满,抗议的说。
“这还问,要是高祖受伤了,哪还有咱们大汉朝!”李翔不屑的说着:“后来咋样了?”
说的好像自己啥也知道似的,到最后还不是要问田小哥?武恪冷哼了一声,看向田畴殷勤的说:“田小哥,你快说后来咋样了?”
“后来高祖从季布手底下逃了出去,但他那时怎么能想到高祖最后会击败了项羽!”
田畴还没说完,武恪又插话了:“那当然,高祖是天之子嘛!”汉朝自董仲舒将天人感应溶于儒家,使君权天授的思想得以加强并巩固,所以武恪有此一说,也是当时民间最为普遍的思想!
田畴也只是笑了笑,没解释也没否认,继续说道:“后来高祖击溃项羽,他最恨的却仍是这个季布,所以悬重赏缉捕他,而且还下令谁敢藏匿他就要诛其全族。”
那季布岂非必死无疑了?可我怎么听说季布是我朝一员虎将啊?梁大心中想着,可却难以置喙,盖因他也是道听途说,若是这么一插嘴并不是这么回事岂不是要闹笑话,耐心继续往下听。
“但就是在这样的严缉之下,季布还是逃到兖州鲁县(注:鲁县汉时属兖州,也就是现在的曲阜,孔子故里)一位大侠朱家(朱家是人名而不是姓朱的家里)那里卖身作奴。朱家一眼就认出了季布,但他非但没有报官反而还把季布收留下来。到了晚上,他又偷偷把季布找来。
季布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就对他说你既然都知道了,就随你办,向官府报告吧,那样你就能得重赏乃至封侯。
可朱家并没有那样做反而告诉季布,像你这样逃匿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会有一天被现的。所以朱家就告诉了季布自己的想法,得到同意后,他带着季布来到了长安,找到了老友夏侯婴帮忙,让他转告高祖说季布这个人年轻有为,而且是了不起的将才,是个可以大用的豪杰之士。当年和项羽打仗,虽然季布追杀过您,可那时候是各为其主。如今项羽已经作古,您就不必再视季布为仇敌了,可您现在还抓他,要是把这样的人逼急了,逃到南越或是逃往匈奴这不是给自己增加一个大祸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