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儿除了去书院,放沐也大多在府中。就算出门,也又嬷嬷丫头跟着,女儿实在不知爹爹口中的‘长天楼’是何地。”
程宗扬目光冰冷地审视着,那目光不像是看女儿,更像是看犯人。
程云歌顶着巨大的压力,咬着牙,挺直了脊梁。
不愧是身居高位多年的相爷,这官威一般人真顶不住。
就在此时,得到消息的周氏匆匆赶来。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云歌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她的品行您还不知道?如此离谱荒谬的谣言,老爷居然真信了?”
“本相自然会去查!不是她最好,若是,你知道该如何做!”说罢,程宗扬起身,一甩衣袖离开。
程云歌一下跌坐在地上。
“歌儿,没事吧?”周氏连忙上前心疼地扶起她。
程云歌紧紧抓着周氏的手:“娘,爹方才的眼神好可怕。”像是在看死物一般。
若她没有后手,真让程宗扬查出来,怕是会直接一杯毒酒、一条白绫了结了她。
不过,绝情也有绝情的好处,只要以后她的筹码足够,程宗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程九鸢。
“没事了没事了。”周氏不断拍着女儿后背,安抚着她。
“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这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若是被我抓到背后之人,我定将其抽筋拔骨。”周氏咬牙切齿道。
程云歌有些心虚。
她只觉得她在这个时代被压抑太久了,她都快忘了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
她每日晨昏定省、琴棋书画、见人就跪,内心的憋屈快把她撑爆了。
她开个小倌馆又怎么了?能赚钱,能收集情报,这对她今后可是有大用处。
到底是谁在坏她的事?
经此一事,恐怕长天馆是开不下去了。
想想都肉痛。
看来真不能放程九鸢离开,程九鸢一离开,她就开始倒霉。
“娘,年关将至,程九鸢年节会回来吧?”
周氏一愣,“都发生这样的事了,你还有心情关心那小贱种?”
“娘,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只是怕程九鸢离开家太久,脱离咱们掌控。”
“我会跟你爹提一提,哎,怎么最近事情如此多,下午掌柜们还要上门来交账,你安生些。”
“是。”
她最近肯定会安生些,只怕你那宝贝儿子安生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