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暗账,其中记录了魏远山贩卖科举试题,是铁证。
楚泽得了乔玉安的暗账,出手又快又准。
甚至往年买题高中之人,如今都有身居高位的了。
这些人大多都被拿住这个把柄,被迫或自愿地站到了太子阵营。
这事一闹出来,牵连甚广。
昭烈帝震怒,将魏远山与一干人等尽数下了大狱。
如今春闱才过,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昭烈帝当即重新加派了人去审查本次春闱贡生。
且本次贡生作的文章,都得过他的眼。
凤仪宫内,皇后再也没了往日的淡然。
衣袖一扫,桌上的果盘尽数落地。她的指甲被齐肉撞断,鲜血正顺着指尖滴落,但她丝毫没感觉到痛。
“楚!泽!”卫皇后阴狠地吐出两个字。
坐在一旁的太子脸色也好不了多少。
“魏远山没了,还牵连了那么多人,这是在报复我们除掉穆国公。此仇不报,我这个太子还有何脸面在朝堂上行走!”
皇后平复下来,看向太子。
“你别冲动,如今你父皇正在气头上,咱们这次又折损了这么多人,以后做事也不是那般方便了。”
“势力受损,那就要补充势力。你与姜家早日成亲,钦天监已经选好了几个良辰吉时……”
与凤仪宫不同,此时的云光殿内,则是一片喜气。
“这一仗打得漂亮,卫令仪肯定气得七窍生烟了。”贤妃端起茶杯,优雅地浅尝一口,嘴角带着愉悦笑意。
“他动我一个,我掰掉他十多个。让那些朝臣看看,到底谁的手腕硬。”楚泽也笑得十分开怀。
他没想到,楚珩居然能拿到账本,更没想到,魏远山如此胆大。
不过这样也好,用科举来笼络人才。这一牵连下去,太子一派倒下一大片。
“这次多亏了老五,你这个帮手找得好。”贤妃勾唇笑道。
“太子那个蠢货还以为楚珩是帮着他的。”
“虽然说这次咱们赢了,但也别放松警惕。卫令仪不会就此罢休的。”
“母妃放心,短时间内她是不敢乱动的,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父皇的人正查着呢。”
“对了,如今魏远山倒下了,那咱们也可以笼络几个人才。你看看今年参加春闱的,有没有可用之人。”
“儿臣知晓了。”
没两日,乔玉安一案也水落石出了,乔玉安是死于自己夫人的设计,也就是魏远山的五女儿。
魏远山虽然在朝中关系复杂,但出了梁泊与乔玉安的事,他的姻亲也看出来了,魏远山这哪是把他们当姻亲,这完全就是把他们当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