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半响,才懂得把电话放下,还好办公室此时就他自己,不然这个狼狈样子都被属下看到了。
真不知道今天这个事是福是祸,之前总部长何曾给自己打过电话,做梦都梦不来啊,结果今天因为关了别人警闭,被长电话追来,我的个天呐。
不过,听长的话音,没太多怪怨,到底是大长啊,那心胸叫个开阔,几句话说的叫人既感压力山大,又感鞭策激动,若因此就和这位长有了瓜葛,那以后未必是坏事啊。
想到这个赵东鸿心思活络了,他也大半辈子年龄了,三二十年在这个圈子沉浮,能不懂世故啊?
今天这一幕,让他确切的认识到邢珂这拔人的来历不俗,之前模棱两可的猜测和不重视,到此可以划个句号了,我得有一个新的态度了啊。
一念及此,赵少将深吸口气,进了里屋的休息间,把被汗浸透的衬衫脱了,从衣架下拿下洗干净的另一件换上,重装仪装,快步出门。
也就在邢珂被关入警闭室的半个小时后,少将局长赵东鸿就亲临警闭室了。
警闭室在一楼西侧最里面,室外有警卫员守着。
见到局长过来,警卫员精神百倍的敬礼。
“长好!”
他们叫长,不叫局长,这是部队里军人们的习惯。
“开门。”
赵东鸿沉声吩咐,在警卫员打开门后,他就走了进去,跟随他过来的正团级秘书助理,示意警卫员把门关上,他就亲自守在这里,路上看到局长往这边来的,都心惊不已,那个新人邢珂,刚被关了警闭,局长大人就亲自去看了?这是几个意思啊?
消息传到龚秀珍那里时,她正和陈翰说这事呢,说邢珂不知天高地厚什么的,蠢的象猪一样,居然耍脾气耍到了局长面前,不知死活啊。
陈翰几个人也正笑着,王彬急急忙忙冲进来,“龚处,局长亲自去警闭室了。”
“啊……”
龚秀珍、陈翰、徐虹、陈丽几个人全傻眼了。
“你没看错?”
“不是我没看错,一楼长眼睛的人都看见了,刚进去,局长助理亲自守在门口呢,都没一个人敢窥视。”
这一下,龚秀珍几个人都没声儿了,都在琢磨,这是几个意思啊?
……
邢珂在局长进来之后,从床上站起来,“局长……”
赵东鸿唉了一声,“你说你这个同志,你什么脾气啊你?说不干就不干,把佩枪还摔我桌子上?就这素质?你说你象个军人嘛?哦,你本来是特招的,但之前也是刑警啊,怎么能这样和上级耍脾气呢?军队和地方又不一样,更严谨,更遵守纪律,这些,你心里没个底儿啊?”
听局长这口气,不象是来教训人的,按说,他就不该来,既然来了,邢珂就猜到,他肯定背着压力来的,是不得不来吧?
好吧,你这种口气,不就是要我给你个台阶下嘛。
邢珂立正身形,“局长,我有错,我脾气暴燥,我现在向你承认错误,并做深刻检讨。”
赵东鸿摆了摆手,苦着个脸,声音放低道:“就我这个年龄,和你父母也差不多,算长辈吧?又是你领导,你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呀。”
邢珂有些脸红,“对不起,局长,我太冲动了。”
“唉,我也是给你气饱了,关你警闭到下班,服不服?”
“服服服,关到明天下班也行啊!”
这话答的太快太流利,赵东鸿听的笑出声来。
他以手点指,“你呀,脾气要改,军规要守,嗯?”
“是,局长,我尽量改。”
“不是尽量,是一定。”
“可是,有些人要气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