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我?你想死了是不是?”
刘坚却将脑袋扭到一边去,吓唬我啊?你倒是弄死我让我瞧瞧?
邢珂那个气呀,这家伙一脸不屑的神情,分明没将自己的恐吓当回事。
“我想去看看你爷爷,在这调个头,你没意见吧?”
这是她能想到叫这混蛋小子立即求饶的办法。
果然,刘坚马上色变,陪着笑道:“姐啊,你别吓我,这要是尿了裤子,连换的都没有,我服软,行了不?”
“哼,你这种贱骨头,就得你爷爷拿竹板儿收拾你,我就恨自己上一次为什么对你留手?怎么没把你屁股抽烂?”
“别价啊,咱们俩又没仇没恨的,今儿我又让你立了大功,抓了几十个混混回去,多涨脸的事啊?”
“涨你个头,你知道什么?长兴的背景很深,一般人是碰不动的,那些给抓了的家伙,要是没有真凭实据也是要放了的,最多也就是拘留几天,长兴会通过某些关系给市局施加压力,这些事你根本不懂。”
实际上今天这事不是个什么涨脸的事,先,可能生的流血事件给制止了,没有生,这是个好事,但也叫邢珂他们没法交待,如果这些家伙没有背景,抓就抓了,以妨碍社会治安的罪名先扔进去,再翻翻他们前科什么的,或许能送一批人上法庭判个几年。
但是长兴会袖手吗?会背这个破坏社会治安秩序的名义吗?他们不将人弄出来,就坐实了这个名,所以长兴花钱也会将人弄出来,扭转舆论的风向。
这对于抓了人又放人的特刑们来说就不是好事了,乱抓什么呀?没证据就瞎抓人,白折腾不是?
刘坚也有前世的记忆,知道长兴的背景很深,甚至通到省里面,福宁市府真想办了长兴,省里不支持都有巨大的阻力,这种阻力看不见,摸不到,但就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在邢珂看来,刘坚他不可能懂这些。
刘坚这时微微一叹,他也知道这事不太好办,拉了邢珂下水,心里有点过不去。
“姐,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这是个真的服软带愧疚的态度。
邢珂听他这么说,倒没什么怨气了,她是什么家势出来的大小姐?她怕过谁啊?她要的无非就是刘坚一句软话。
“行啦,我倒没什么,现在还是习实警员身份,还能把我怎么着了?我是怕你出了问题,我怎么向我师傅交代啊?你这小混蛋倒好,翘课、泡妞,还惹社会上的人,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姐,也许现在不是揭开长兴这个盖子的时候,但总有一天这个盖子会给掀开,还福宁一个朗朗乾坤。”
邢珂他们也一直盯着长兴的,知道这个以民企为背景的庞然大物存在着很大问题,但没有证据,他们就没法深入。
但是刘坚能讲出这样一句话,让她不得不另眼看他,他真的15岁吗?这家伙好象看到了很深的东西。
“坚子,有些事用不着你来管,你操不了这方面的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的书念好。”
“姐,这么说吧,念书对我来说,不存在太大意义了,如果我说我的心思不在念书上面,就算坐在学校里,也不可能学到东西,你信吗?”
邢珂又翻白眼,“你说你不念书,你做什么?你不念书,你有什么出路?没文化就是文肓,你对这个社会还有用吗?你将来怎么生存?你就算要蹲在大街上去卖菜,也要认得秤吧?那么我问你,你认识秤吗?懂斤两吗?”
“秤啊,这个,我真看不懂。”
“那你还不念书?”
“我念啊,我一定念好书,成不?”
“嗯!”
说到这,邢珂的神情平静下来。
刘坚心里也是一暖,邢珂是了他好,他自然能体会到。
“姐。”
“说。”
“今天这个事,鬼强不会罢休的,但我也不怕他,坤武刘家人就没有软骨头,他敢再来找我麻烦,我就冲进长兴会馆剁他十八刀!”
刘坚故意这么说,说是说给邢珂听的。
“哎唷,我的小祖宗,你忍一忍会死啊?”
“会不会死不清楚,但可能会残,那些社会渣子混子,打人还有深浅?你信那个鬼强会放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