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状,有些惊讶地坐起了身,看着他问道:
“督主何事?哀家让他去传话,你把他抓来干什么?难道是怕他传达有误?”
“还是说前线战况有变,令督主心生忧虑?”
司临夜轻笑,“两者皆不是,臣这次前来,自然是有要事要和娘娘商量。”
陈恒用力挣脱了司临夜的手,愤怒地喊道:“放手,你竟敢这样对我,这可是太后的寝宫,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司临夜冷笑一声,回应道:“本座是太后口中的奸臣,奸臣眼中会有王法吗?
“你和丞相倒是太后口中的忠臣,可结果呢?”
陈恒气得脸色发青,“你!”
太后眉色微蹙,面色阴沉地说道:“好了,如今大敌当前,自己人却吵起来了。九千岁,难道你真的被敌军吓破胆了吗?”
司临夜轻笑一声,缓缓开口:“那倒不是,臣此次前来,正是要和娘娘商讨应对之策。”
太后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哦?如今敌众我寡,形势极为不利。不知九千岁有何良策?”
司临夜嘴角微扬,轻笑道:“如今天下大乱,敌军以替天行道为名义,一心只想取下娘娘的项上人头。所以,臣决定答应他们的要求。”
太后面色一沉,双眸紧紧盯着司临夜,冷冷地问:“什么?听你这话的意思,竟是要来取哀家的性命?”
一旁的陈恒也忍不住插话道:“九千岁,你真是太大胆了!打不过敌人,竟敢对太后动手,还妄图用太后的命去求和?”
司临夜面色不改,神情淡定从容:“娘娘,臣无非只是想和您共同演一出戏罢了,目的是为了诈降敌军,以缓其攻势。”
“现如今敌军驻扎在城外,我们必须想办法先稳住他们,让他们认为我朝群龙无首,而后寻得时机一举拿下。”
闻言,陈恒急忙看向太后,“娘娘,您千万别听他在这胡说八道啊!”
“臣早就说过,九千岁和皇上就是一伙的,他这样做分明就是想趁机杀害您呐!”
“谁知道他所谓的诈降是真是假,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已经和敌人勾结在一起了呢。”
司临夜冷笑一声,眼神沉稳地看向他,“陈公子如此不信本座,何不自己上,证明你对朝廷的忠心?”
陈恒一噎,“这……”他也只是说说而已,谁敢拿命开玩笑,这次迎战的几个将军全都死了。
他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怕是和敌军还没打上一个回合,就被人斩于马下了。
太后闻言,眼神在司临夜与陈恒之间游移,半是疑虑,半是思量。
司临夜说:“娘娘,若臣真有忤逆之心,单凭陈公子之力,岂能阻挡?眼下局势危急,唯有智取不可力敌。”
“现如今敌多我寡,硬碰硬只会损失更多。臣自当愿意立下军令状,若是这仗打败了,臣愿意提人头来见。”
太后看着他,心里仍然还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火药在门外炸响,“轰”的一声,这巨大的声响震得在座的众人差点踉跄几步摔倒。
看样子,敌人已经快要打到门口了。
太后向后跌了几步,扶着桌面才险险站稳:“九千岁,哀家姑且相信你一次。但倘若你没能完成任务,哀家必当将你依法处置。”
司临夜听后,说了句“是”,而后一个翻身快速上前,手中的刀瞬间就横在了太后那白皙的脖子上。
太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肩膀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一旁的陈恒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想要阻止司临夜的举动,“你干什么,快把娘娘放下来!”
司临夜俯身,笑着在她耳边低语:“太后娘娘,得罪了。既然要演戏,那就要演得逼真些。”
说罢,他便毫不客气地架住太后的脖子,逼她一步步往门外走去。
看到这一幕,宫女们吓得一愣,纷纷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