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觉厌的话,谢余的眸色深了深,想起了昨晚的江江,不自觉地滚动下喉结。
“江江那样,”他的声音沙哑,不受控制地道,“很好看……”
江觉厌一时说不出话来,又羞又气,可是要他和谢余真的生气,他又不舍得。最后,江觉厌看着谢余,又看了看还有大半杯的果茶,终于灵光一闪,计上心来,缓缓开口,“谢余。”
谢余:“?”
江觉厌:“渴不渴?”
谢余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不——”
“喝!”江觉厌把吸管怼进他嘴里,微笑着道,“你渴了,快喝,全部喝完。”
谢余逃避不得,只好硬着头皮道:“江江,我们不是要出去玩吗?”
江觉厌莞尔一笑,轻轻地道:“那不是正好吗?”
自作自受的谢余:……
之后,江觉厌在他耳边轻笑,“不是很喜欢那样吗?可以啊,下次我还可以陪你继续玩。”
江觉厌看着强自忍耐,额头上布满了汗水的谢余,笑容愈发深了,凑过去轻轻舔了舔他滚烫的喉结,在谢余身体猛地一颤下,继续贴近他的耳边,往里面微微吹着热气。
“只是,我一次,你一次,我忍多久,你忍双倍,怎么样?”
江觉厌跨坐在谢余的腿上,亲昵地搂着他的脖颈,说出的话于谢余而言,却好像是恶魔的低语。
不仅残忍,还……充满了诱惑。
国王还是不了解野兽的本性,如果一开始不能严厉地遏止野兽的放肆行为,而是被它一时的乖巧所迷惑,轻易地许下诺言,自以为尽在掌握。可是国王不知道,增加的困难并不能让野兽罢休,相反,只会让它跃跃欲试、挑战极限,并且在成功之后,在贪婪的本性下,加倍索取回报。
又或许,国王也猜到了另一个可能,只是他心甘情愿……
。
剩下的时间,他们开始在这座城市的自驾游。
也不拘什么景点,他们随意地开着车,对哪个地方有兴趣就停下看看,没兴趣就径直开车离去。
刚启程的时候,江觉厌在车里提起了奥伦多。
他倒不是想煞风景,只是突然想到了,害怕谢余哪日里自己知道,又乱吃飞醋,只好自己报备。
谢余听完,不动声色地道:“他有和江江说什么吗?”
江觉厌没有多想,简单地把对话复述了一遍,又好笑地说:“别多想,什么都没有。”
谢余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却迎来江觉厌狐疑的眼神。
他看着谢余,“不对,你有点不对劲。”
以谢余那爱吃飞醋的性子,竟然没有事无巨细地追问,反而还松了一口气——江觉厌可不相信,谢余变得那么“通情达理”了。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身体突然绷紧、却还要假装自己在认真开车的谢余,意味深长地开口:“谢余,你有事情瞒着我啊。”
谢余试图逃避这个话题,“江江,我在开车,需要专心。”
江觉厌并不上当:“前面就有临时停靠点,你可以停下来。”
谢余见实在逃不掉,只好如实招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说话间也是吞吞吐吐,“我之前来的时候……见到你的另一位同学,然后产生了一些误会。”
“你提起奥伦多,我以为是他知道了什么,所以……”
他没再说下去,江觉厌却爱极了谢余这幅难以启齿的样子,侧身半趴在椅背上,笑吟吟地追问:“所以呢?你产生了什么误会?”
谢余欲言又止,但实在架不住江觉厌的笑容,没能糊弄下去。
“我当时以为,那位同学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所以行事冲动了些。”谢余难得神情尴尬,“不过后来解释清楚了,他只是你的同学,没有其它关系。”
江觉厌撑着脸,静静地听着,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却还想知道的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