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江觉厌想,如果有人来问他这样做对不对,他肯定会说不对,并建议把对方扭送进警局。
可如果是问他谢余这样做对不对,那他会满意地说这是正确的,并奖励谢余一个温柔的吻。
就像现在,江觉厌看向对面,唯一的想法就是,“真可惜,我当时从未注意过窗外。”
如果他能够早点注意到,时不时就能早些逮到谢余了?
谢余收紧了胳膊,低声道:“我从不敢开灯,窗帘整日里都是拉着,江江看不到的。”
江觉厌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呆头鱼在躲藏这方面确实无人能及。
如果不是他藏得这样好,江觉厌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连他一点马脚也抓不到?
“我要去看看。”
江觉厌冷笑,一锤定音。
他没问的时候,谢余可一点儿都没说来,可真是会藏。
迟早要把谢余所有的壳都掀了!
谢余:“可是对面什么都没有,而且我没有安排人打扫,里面应该全是灰。”
“那又如何?”
江觉厌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掉头就走,丝毫没有犹豫。
谢余只好快步跟上,对面那栋楼并没有很远,乘坐电梯他们很快就到了。
江觉厌冲着谢余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开门。
谢余上前一步,并且识相地拿过江觉厌的手,把他的指纹也录在了上面。
江觉厌勉强满意了。
打开大门,一股灰尘的味道就扑面而来,正如谢余所说,这里一直没有人打扫,自从江觉厌不在对面留宿,谢余也同样没有再来过。
灰尘落满了地板,同样的,这里也像谢余说的那样什么都没有,字面意思上的什么都没有。
客厅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和电器,卧室同样,只有对着江觉厌公寓的窗户那里摆了一把椅子,上面也落满了灰尘,就再也没有其它了。
江觉厌的眉头皱起来。
谢余解释道:“一开始是有家具的,是房主留在这里的,后来我买下来后,就把那些都处理了,也没有再添置。”
对谢余而言,这里只是他用来窥探江觉厌的地方,其它的一切都是累赘。
“连床都没有。”江觉厌看了一眼身后,“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在这里过过夜。”
谢余想转移话题,但在江觉厌逼问的目光下,只好一五一十地讲述,“大多时候是过夜的,可是我能来的次数本就不多,又怎么舍得闭眼?”
所以他不舍得去睡觉,宁愿花一夜的时间睁着眼睛,去看一扇或许连人影都见不到的窗户。
江觉厌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纵使他的视力极好,也无法从这里清晰地看到对面。
就这样的情况,值得谢余整夜不睡的留恋吗?
“你带工具了吗?”江觉厌又问。
谢余意外地看了一眼,随后明白过来,“你是说望远镜?我……确实想过,但我没敢带。”
他低声解释:“我怕我看得太清了,就舍不得离开了。”
有时候,江觉厌真的搞不懂谢余的想法。
所以他只好拽住谢余的衣领,狠狠地吻上去,来表达自己的不甘和愤怒。
唇齿间溢出鲜血,铁锈的滋味在两个人的口腔之间蔓延,刺痛感随着撕咬从未停止。
江觉厌真的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