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撕心裂肺、哭天抢地,可是,没有地位、没有金钱、没有力量,自己能挽回什么?
“你们没有,我有!我会让这个世道给你们一个交代!”他来了,他后悔自己来晚了,他已经攒够了钱,本想正正当当地从老鸨那里赎身,却怎奈昙花已谢。
“我错了,这个世道,本就不该讲道理!”那一晚,他血洗少公子的家,据说公子家中的池塘都染成血色。。
“从今天起,你们两人就跟着我吧。我来教你们武功,让你们有自保之力。”他身边还有一个年龄大一些的孩子任天择,其有桀骜不驯的气质,却对他恭敬有加。
而这个男人,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号——“夜天魔”。
弟弟景轩,被夜天魔授予“聂政剑”,琴瑟箜篌剑无声,说的就是他。
姐姐景陌,被夜天魔授予“荆轲剑”,仙骨遗香剑无形,后来江湖里最知名的、可以入皇宫如无物的女刺客,便是她;而且,她所被传授的,不仅仅是这些。
…………
“景祥,你姐姐我,曾经就是妓女。你知道吗,她们很多人,都是被逼无奈。在我呆过的那个地方,有不少女子被许诺赎身,枯等十数年,换来的却是负心汉……也有不少老妪,仍然为了家庭和孩子,出卖自己腐朽不堪的身躯……这个世道,可怜人总是多的,可怜人做可恨事,但其根本,还是可怜的……”
景陌握起景祥的手,两个人的手心一样温暖,“答应姐姐,不要歧视那些挣扎在底层的人们好么?无论他们实际上犯着怎样的罪孽,只要他们不去伤害别人,他们的可恨就永远比不上可怜。在以前,很多这样的女子其实都很有才气、而且也并非‘商女不知亡国恨’,只可惜投错了胎,或是命不够好,污了名节。”
景祥并不知道景陌的过往,但却仿佛在灵魂上有了记忆的共鸣。这一刻,他感同身受般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行人坐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景祥在飞机上枕着景陌的肩膀,安详地睡着了……
…………
杜大叔前一晚并未回到宾馆,而是直接坐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在起飞前,他打了个电话给修亚,“要想诱导成功,必须要将那个女人给排除呢……这种事情你还要劳烦我这一把老骨头嘛?”
电话里传来了修亚的回复:“杜先生,您只要一直跟着景祥就行了,接下来的行程,以及生的事情我已全部安排好,最后一剂猛药就下在罗马尼亚,现在,那里已经困住‘猎世界’的十名大将……”
“呵呵,未来还真是你们这帮年轻人的呢,真是一套出色的牌;我对你越来越看好了!”
“承蒙您的厚爱,那么,祝旅途愉快。”
大叔挂了电话,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忽然,正在帮乘客放行李的空姐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大叔拽住用力一搂,空姐整个就“投怀送抱”了……
【原来是我忘了支付代价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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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句《恶之花》:
懒惰如同一记重负,孩子般的头,软绵绵地支撑不住,如幼象一头。
看你躯体横陈舒展,似一叶扁舟,摇摇晃晃永不间断,桅桁入水流。
仿佛冰川轰然融化,波浪添浩瀚,
你的嘴里津液增加,汪汪上齿岸。
——《舞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