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不是天擎国的人,我是北狄皇室。”声音小的只有他与周琅能够听见,“我不想回北狄,我不想去管那些国仇家恨,我什么都不想——”
&esp;&esp;周琅听完了,除了:啊,原来是这样,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esp;&esp;他很淡定,真的很淡定。他都能在这里死而复生,令狐胤这个身世对他来说冲击真的还不如那晚绿眼睛的鬼魅来的大。
&esp;&esp;“我只想做令狐胤。”那样他就只是一个天擎的将门之子,而不用背负这样沉重的枷锁。
&esp;&esp;周琅不觉得令狐胤想听他说话,所以他选择继续沉默。
&esp;&esp;“我不会背叛天擎——哪怕是死,我也想自己的尸骨敛葬在天擎。”北狄是他的故国,但那故国二字,又那样的陌生。
&esp;&esp;什么东西顺着脖颈的肌肤滑落下去,温热的很。
&esp;&esp;“我不知道自己结局如何。”北狄新皇欲除他而后快,天擎也似乎要舍弃他了。他这些年,跟随父亲,征战沙场,都仿佛只是一个笑话。
&esp;&esp;他帮仇敌杀了自己的臣民。
&esp;&esp;他的仇敌和臣民如今都要杀他。
&esp;&esp;“你觉得我该死吗?”
&esp;&esp;被点名的周琅只得在这个时候硬着头皮开口,“我觉得……不该。”开玩笑,他能说令狐胤该死?他敢说令狐胤该死?这个问题有周郎顾(72)
&esp;&esp;声音几乎就贴在他的耳廓,周琅惊惶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一道黑影逼近,揽住他的腰肢,将他从那水里拽了出来。
&esp;&esp;“令,令狐胤!”
&esp;&esp;周琅的声音尖锐的几乎要破音。
&esp;&esp;令狐胤只揽着他的腰肢,将他生生拖回了岸边。
&esp;&esp;周琅只下身还穿着亵裤,那丝绢的雪白亵裤因为沾了水贴在腿上。
&esp;&esp;水花因为他的挣扎四处飞溅。
&esp;&esp;他的头发都打湿了,冰凉的水珠一滴一滴的顺着面颊滑落下来。
&esp;&esp;令狐胤将他拖回到岸边,周琅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又挣开令狐胤的手,往岸上跑,但他没有跑出几步,脚下就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摔倒在了岸边。
&esp;&esp;溪水里都是柔软的淤泥,他手掌陷入那淤泥里,冰冷的水没入到他腰腹的位置。
&esp;&esp;周琅慌乱的回过头,想看令狐胤追到了哪里,但他一回头,嘴唇就被含住了。
&esp;&esp;令狐胤的嘴唇是热的,干燥的很。
&esp;&esp;周琅伸手推拒着,抿着嘴唇不让那舌尖侵入到他口腔里,令狐胤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儿,等到周琅已经忍受不住开始伸手拍打他胸口的时候,他才往后退了些。
&esp;&esp;周琅现在是仰面坐着的姿势,令狐胤就压在他身上,手臂撑在他的面前,不让他再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esp;&esp;“令狐胤……唔!”周琅刚一开口,令狐胤的嘴唇就又覆了上来。
&esp;&esp;周琅这一回是真绝望了。
&esp;&esp;“不许走。”令狐胤高高绑起的长发也打湿了,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着水珠。
&esp;&esp;那水珠有些落在了周琅的眼睛里,周琅闭上眼闪避,那水就从他眼角滑落下来,好似泪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