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扔废纸片了,我们要给智子一个整洁的印象。”
因为天气原因,“五月花”号航天飞机不得不改降备用机场,弗里德里克。
泰勒也因此匆忙地乘直升机从肯尼迪航天中心赶到爱德华兹空军基地。他站在跑
道尽头,看着抛掉减速伞的“五月花”号缓缓停下。泰勒感到一股热浪从那边扑
来,在他眼中,航天飞机那被防热瓦覆盖的机体有一种原始的笨拙感,像工业革
命时代的产物。想到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这种低效率高消耗的东西仍然是
人类进入太空的主要运载工具,他不禁叹息着摇摇头。
机舱门打开后,首先走出来的是五名机组成员和两名从国际空间站接回来的
学者,接着有两个带着担架的人进入机舱,从里面抬出一个人来,也许是为了在
担架上方便,这人在机舱内就脱了航天服。
担架走下舷梯后,飞行指令长走过去,对担架上的人说:“丁仪博士,站着
走下航天飞机是一名太空旅行者起码的尊严。”
丁仪在担架上说:“全人类都没有尊严了,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的发现,上
校,今天晚上你做爱的场面都会被智子津津有味地观察记录。”
“博士,我真的不希望再和您同机飞行了。”指令长把两个小东西扔到担架
上,丁仪拿起来,发现是他的烟斗,但已被折成两截。
“你们得赔偿我!这是登喜路纪念版,你知道值多少钱吗?”丁仪从担架上
支起身气急败坏地大喊,但一阵眩晕和恶心又使他躺下了。
“NASA 不罚您的款就是好的了。”指令长头也不回地说,快步追赶前面的
同事去了。
泰勒快步跑到担架旁,和丁仪打招呼。
“啊,面壁者,您好!”丁仪伸出一只瘦长的手臂同泰勒握手,但他那只手
旋即抽回来,同另一只一起紧紧地抓住担架,“我说你们,抬稳些!”他对抬担架
的人喊。
“先生,我们一直抬得很稳。”
“我怎么感觉向后仰啊?”
抬担架的人解释说:“您的耳蜗神经系统已经适应了零重力,现在正在重新
适应正常重力。”
泰勒笑着说:“不过您看上去还是很不错的。”
“您在撒谎!”丁仪说。
“呵,当然,您的脸色是稍微苍白了一些,不过我想很正常。我们毕竟是大
地上的动物。。。我想同您谈一下。”
“他们说还要体检什么的。”
“很抱歉,就一分钟,很紧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