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还在洗漱,傅行舟接过保镖递来的背包。
包的拉链没有完全拉合,从中露出衣片的一角,看着,有点眼熟。
傅行舟轻轻向外一扯,就扯出一条裙子,是他送出去的那一条,破碎的不成样子。
叶言有多喜欢这条裙子,傅行舟很清楚,所以弄坏它的,肯定不是裙子的主人。
男人目色加深,一旁站立的保镖也是目瞪口呆。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傅先生送出去的裙子剪成这样?
“先生,要不要我去……。”
傅行舟说:“你让人联系下京都那边的机场,看看店里还有没有同样的款式。”
“是。”保镖关门离开。
傅行舟把裙子重新放回去,拉好拉链。
“谁来了?”叶言刚洗了头,从卫生间里伸出半个脑袋,嘴里还咬着牙刷。
傅行舟走过去,从她嘴角粘了点泡沫点在她的鼻尖,“保镖来送早饭。”
“我的车开回来了吗?”
“嗯。”他应答,没提那件裙子的事。
叶言洗漱完走出来,傅行舟正站在厨房里倒水。
她这里的条件自然比不起大平层,没有饮水机,水是昨晚在热水壶里烧好的。
隔夜的没有过滤的水,也不知道他喝不喝得习惯。
“你昨晚跑到氹仔大桥,是有什么打算?”傅行舟长身站立,水杯递到嘴边,淡饮。
打算?
叶言眨了眨眼睛才参透大佬话中意思。
他不会以为自己是想去跳桥轻生吧?
她好歹是个思想健全的成年人,受点挫折也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想去吹吹海风透气,没想到会下大雨。”叶言实话实说,“本来想回车里,结果半路打雷,就找了一处地方躲着,不敢动。”
“心情不好,只是因为我们吵架?”
叶言走进厨房,心中微动,大概猜到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大佬的眼线四面八方,但凡他想知道,没有人可以瞒过。
“你明知故问。”
傅行舟将水杯放在料理台上,缓缓走近。
身高差让他在这方面占据了优势,不得不抬起头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