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看向了祖航,他问道:“是什么东西?”
“那人说要对得上一个问题才能给你们。就是族谱第一页的老祖宗死在哪一年?”
张先生看着我,我有些惊慌地看着祖航。他们家的族谱就算我看过,也不可能就记住这个老祖宗哪年走的吧。
但是我也知道,现在祖航不能说话。因为在他们夫妇的眼里,岑家的后人是我,而不是曲天。这个问题必须我来回答。可是我不知道答案啊。
桌子下大腿上有着异样的感觉,就算没有低头看我也知道那是祖航的手拍拍我的大腿,在我的腿上写着字。我很用心地感觉着,然后把几个数字报了出来。
“是一六五七年。”我的心里忐忑着,就这么凭着大腿上滑动的感觉,也不知道我读数对不对。
没有想到那张先生就说道:“你们等等,我去给你们拿东西。”
真对了?!我暗暗吐了口气,还好对了。
张太太就说道:“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当初我们家说给他五十万的红包,他都不要,还说就让我们把这个东西交个岑家拿族谱的人。”
我就笑道:“那他怎么没跟你们说二楼那必须要有窗帘啊?”
“那时候房子刚装修好,那里是有窗帘的。那窗帘也是几年前拆了拿去洗,布料就烂掉了,反正二楼的大厅平时也没人,而且我们都觉得阳光这么照进来应该挺好的,就没有再装上去。”
“嗯,阳光照进来是好的,但是房子有的地方阳气过盛,有的阴气过旺,这样并不好。风水上讲究的就是能量的平衡。”
张太太点点头:“我明天就让人来做窗帘。”
张先生抱着一个箱子出来了。看着那箱子就知道里面的东西还说比较沉的。他把箱子放在了餐桌上,说道:“就是这个。”
我看着那个箱子,终于知道那个风水师怎么会把东西托付给根本不知道底细的客户了。那箱子上有着一个鲁班锁。岑家在这方面的仿造工艺还真是不简单的,我已经见识过岑家流传出来的好几个这样的盒子箱子了。虽然不是古玩真品,但是能仿制出鲁班锁的,本来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工艺了。
张先生说道:“我们也没打开过,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我还没有动,祖航已经先动手开锁了。不过还好,张先生和张太太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而关注着祖航打算怎么开锁。
鲁班锁,其实就是各种的机括,各种的连带装置。有点像密码锁,一步步的操纵,做错一步,这个锁就有可能回到最初的状态,或者直接就锁死了打不开,除非是有工具,直接撬了盒子底,就像当初我撬了祖航那个冥婚的盒子一样。
祖航开锁的动作不算熟练,但是在一分多钟之后,他还是打开了这个锁。
箱子打开了,那里面是一大堆的红布条,中间放着的是一截雕龙大梁。
祖航眉头一皱,就问道:“这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东西什么时候放在你们家的?”
“半年前吧。”
“是谁?哪位岑先生?”
“好像是叫岑祖航吧。你知道请先生一般都只问姓的。”
岑祖航?我能肯定那不是岑祖航。会用这个名字的只有两个人,岑祖泽和岑舟。
岑祖泽应该会看风水,但是他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就像在那小县城一样,就连周围的邻居都说岑祖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那么这个岑祖航就只有可能是岑舟了。
祖航把大梁放好,就催道:“快吃饭吧,吃饱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我知道现在祖航的心里一定有了头绪,所以我也就匆匆吃了一些,就起身告辞了。
收了张太太的一个大红包之后,我们回到车子上。一上车我就问道:“去哪?”祖航那样子,就知道他并不打算直接回家的。
“金子那,这大梁要好好计划一下。”
我的心里也沉甸甸的。从时间上看,那时候的岑舟还没有遇到我们。他用这样的方式去寻找真正的祖航。是不是说他当初说自己是岑祖航就是为了吸引到镇长的岑祖航的注意呢?他这么寻找祖航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只可惜他被岑祖泽弄死了,要不然他一定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