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声音一直传来,许多许多言希式的话语,我们阿衡,女儿,宝
宝,听了很久很久,依旧新奇有趣儿。
他说我想你了,阿衡无意透过电话亭,看到了曾经亲密的顾飞白,和杜清
散步在悠长悠长的学院路上,心中感慨原来物是人非是这么个意思,然后呵呵
仰着小脸对电话那端说——我不想你。
不想你,天天都打电话,你烦死了你。
天气变暖了许多,江南渐渐复苏,鸟语花香。
言希的手机有些日子打不通,算算时间,好像是给达夷的公司做一个case
,应该是没空理她。
可是,之前,言希无论是在做什么,都会接听的,阿衡想了想,觉得似乎
奇怪了一些。
她打达夷的电话,统共四次,前三次没人接,第四次倒是通了,问达夷见
言希了吗,他却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是言希发烧了,然后,听见嗤嗤拉拉的声
音,应是有人抢走了电话。
是言希。
声音还好,就是带着疲惫,他说,阿衡,我没事儿,手机这两天没带。
阿衡问他,你发烧了?只有发烧?
言希嗯了一声,说我已经好了,就是这会儿有点困,补一觉,明天给你打
电话。
阿衡松了一口气,噢,那你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拿着申请表,一阵风跑到李先生的办公室,先生,我想要报名
参加志愿者小组。
那会儿,正流传着一种全人类的传染性的顽固型的病毒,世界卫生组织还
没定个好听的学名,西方已经开始大面积爆发,然后,当时中国南方初露端
倪,身为南方学术领头羊,Z大医学院女教授李先生申请了一个科研小组,专题
研究这种病毒,预备带学生到轻症病房亲自观察,院里报名的人很多,倒不是
不怕死,就是跟着李女士一同出生入死,以后保研交换留学就有着落了。
咳,这就是我们传说中的非典,传说中的SARS,于是,这文要是穿越该有
多好= =。
言归正传,阿衡很争气,期末年级排名又一路飚回第一,也算有了资格。
只是李先生看见她,直摇头叹气——哎,现在的孩子,怎么功利心一个个
这么重!
李先生对阿衡有固有的坏印象,所幸,得意门生顾飞白没有一条路走到
黑。
阿衡抬眼,清澈的目色,讷讷——先生,我们去,是要照顾那些因为发烧
得肺炎的人么。
李先生皱眉,说不止这些,重点是研究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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