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乐呢,因为言希还在。
他听不到这一句,却依旧浮现出微笑,说阿衡我跟你保证,云在这辈子都
不会再离你而去,所以,宝宝,永远记住你这一刻的快乐,是最初,也是永
远。
她听他喊她宝宝,心头忽然有些堵得慌,她问,言希,所有的谈恋爱的人
都像咱们一样的吗。
不会接吻,没有欲望,没有肉体,除了思念,就是宠溺吗。
都像咱们一样吗。
她这样温柔带着些稚气难过地问他,他却含笑,说是的,都是这样的,真
的,宝宝,你信我。
这是个演戏成性的人呵。
挂断电话,手抹了一把脸,全是泪。
雾气中,背骨伶仃,转身回去的时候,陆流却站在路灯下,脸半明半暗,
看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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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系03级的鲁兵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黑发姑娘,
眉眼温柔得像副水墨画。定睛,想了想,哦,是同寝室云在在演讲台上告白的
对象,医学院的学姐,好像是叫温衡的。
他走近,喊了一声师姐好,您在这儿等……云在?
旁边的人纷纷竖起了耳朵。
阿衡笑了笑,说是,随即扬了扬手中氤氲着雾气的早餐,轻轻开口,顺便
给他带点儿早饭。
鲁兵噢,挠挠头,说我出来的时候云在还没醒,要不要我上去喊喊他。
阿衡微笑,说不用,他身子骨不好,让他多睡会儿吧。
鲁兵刚跨上单车,想了想,问,师姐您和云在……
阿衡眉弯弯的,说我是他姐。
一圈竖着耳朵的路人越走速度越慢。
他姓云,您姓温,怎么会是……
阿衡含笑,耐心回答,他的父母确实也是我的父母。
众人点头,哦,一个随父姓,一个姓母姓。
鲁兵晚上回寝室,同云在提起这个事儿,笑了,云在,你小子,太能恶搞
了,也亏你姐脾气好,在大礼堂整这一出。
云在有些小近视,本来戴着眼镜在台灯下看书,听见这话,抬起头,脸上
却没有平时挂着的笑意,一片冰冷——谁跟你说,她是我姐的。
鲁兵看他脸色变了,觉得莫名其妙——你姐说的呀。
云在眯了眼,笑了——那是个会骗人的女人,她骗你呢。
鲁兵啧啧——那是你女朋友了?你小子还真行,第一天告白,第二天,人
提着早点就来楼下了。
然后,拐了云在一肘子,挤眉弄眼——你今天几点下的楼,我下去那会,
七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