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自己中午也没吃,但过去一直饥一餐饱一餐,似乎习惯了,所以好像也不是那么饿。
顾司默默地吃完饭去洗浴室洗碗。
客厅的万山月后脚跟了进来,站在门框那看着洗碗的顾司神情微妙道:“吃饱了?”
“两顿合一顿能不吃饱吗?”
“怎么觉得你语气里有点失落啊。”万山月的语气中带着八卦:“你见过他吃水果剩下的吗?”
顾司的手一顿,好像云青彦确实对水果的消耗量很大,因为他只吃精华,无论什么水果一定要将最好的部位切成不大块。比如,草莓只吃尖。
所以云青彦别的可能剩下,水果却不会剩那么多,除非是不好吃的边角料,可刚刚他吃的水果却不是,那说明是对方刻意留的。但对方为什么说是剩下的呢?
不想让自己有心理负担吗?哼,口是心非嘴硬心软的家伙,顾司心里喜滋滋的。
万山月没有让他继续琢磨:“马上第二夜了,今晚你还能熬吗?”
“能!”又感受到关爱的顾司感觉自己打了鸡血。
而看着那个昂首挺胸的背影,万山月只是叹气摇头。
顾司再回到房间,看见地上多了个小板凳,他就高兴的不得了。
他摸着小板凳的凳面就跟摸价值连城的传家宝似的,眼睛里都要冒出喜悦的星星了。
他抱着刀,坐在椅子上,用语言安抚着云青彦:“你困了就休息,我一定不会睡着的。”
“嗯。”云青彦将脑袋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悄咪咪的看着他,语气却像是揶揄。
顾司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神瞥到的桌子上一根燃着的线香上,不知是云青彦什么时候点的,怪不得他嗅到屋子里有淡淡的香味,听说有些香能安神,云青彦应该是点了安神的吧。
他坐了一会感觉有些发冷,他将刀鞘抱紧了些,又过了一会,他感觉自己有些困,微弱的光化为色块在眼前变幻,脑子好像也有些混沌。
是不是屋子里太闷了?
他想开窗透透气。他站起来,踉跄着朝窗子走去,每一步都让他眼前发黑,走了几步便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大口的喘着气,手往前惊慌的摸索。耳朵嗡嗡作响,冷汗浸透了衣服。
是什么情况?是阴气综合症吗?顾司混沌的脑袋给出了最后结论,他想喊云青彦,提醒对方自己守不了夜了,他好像喊了又好像没喊。
但是有一只手扶住了他,那只手很温暖,温暖的手将他埋入了某个温暖的地方,他好像不冷了,就像被热水包裹住的那般。看来是自己把云青彦喊起来了。
他强撑着想交代些什么,他以为自己说了。
云青彦只看见怀里的人眼神涣散,嘴轻轻的张了张,便失了力,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眼睛闭上,头颅像流水一般下滑抵在他的胸口,刀也掉在了地上。
他抄起顾司打弯的小腿将他横抱起来,熟睡的人头埋在他的颈窝,下垂的四肢随着行走摇晃着。
云青彦将人轻放在他的床上。又转身将顾司的刀捡起来,立在床边放在对方触手可及的位置。
然后重新续了一根香,立在桌上后,朝外走去。
万山月已经穿好风衣在外面等着,显然他知道云青彦会出来。
“你刚表现的不错。”云青彦理着衣服说着表扬的话,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万山月知道对方说的是水果的事,只是又无语又无奈的问:“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
“那样会显得我别有用心。”
万山月腹诽,说的好像现在不像是别有用心。但这话最终没敢说出口,毕竟这位前辈一向盲目自信,一意孤行。他含蓄的说道:“他很单纯,自卑又缺爱,你直接告诉他,他也会很感动。何必做这么生分的模样。。。”
云青彦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他想起刚刚对方对自己的好意完全不重视的模样就很气,他的气囤在心里差点把他憋成了一个能飘起来的气球。
万山月当然不知道云青彦此刻埋藏在毫无波动的皮囊下汹涌澎湃的情绪。
只是默默的想,看吧,就知道说不通。万山月决定不再多事:“那几个老手在地下室没出来,要不等明日看看他们的情况。”
“可。”云青彦顿了顿又说:“去修女的住处看看。还有那些小孩住的地方。这地方阴气格外重,我撑不了太久,这次任务需要早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