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捧着斗篷,见他一直没说话,便道:“殿下是否要奴婢把这衣服,送还给县主?县主现下正在淑妃娘娘宫里住着呢。”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顾长渊抬眼看他。
陈洪垂首,小心翼翼问:“殿下是问这件衣服……”
“父皇要收李樱宁为义女这件事。”
“这事儿圣旨并没有下来呢,只是外头传的。”陈洪小声说。“前些日子殿下的伤严重,大多数时候都昏睡不醒。奴婢怎么敢把一件不知真假的事情,拿来说给殿下听,耽误殿下养伤呢。”
“如果你早点说,也许……”
顾长渊顿住了,没有接着说下去。
也许什么?
有转圜的余地吗?
此时的李樱宁,大概很期盼见到他和安庆郡主成亲的情景。
毕竟,这完全是她一手算计得来的结果。
如今她又利用围猎救驾的功劳,成为了皇帝的义女。
他想娶她的愿望,逐渐变得遥不可及。
“出去吧。”顾长渊闭上眼睛,“拿一瓶祛疤的药,连同衣服一起送过去,再把丁春芳叫来。”
“是。”陈洪松了口气,躬身退出去,把丁春芳叫来。
丁春芳一来,就把屋里侍奉的宫婢都撵了出去。
“殿下,我一来就听说,您这伤口怎么裂了呢?”他关切的询问。
顾长渊瞥他一眼:“枉我最信任你,你也和他们一起瞒着我。”
丁春芳喊冤:“我的爷,您伤成那样,太医都不敢说能不能保住性命呢,谁还敢跟您说别的啊。就算说,您也听不着啊!”
“少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