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见了师父,也是几乎不敢认,干活歇口气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盯着他师父的脸上瞧。
这两天,邱鹤年算是被清言这么看惯了,小庄年纪又小,也就没怎么说他。
等他忙完了,回到家,才发现清言已经在家了。
晚饭已经做好了,在锅里温着。
里屋的门紧紧关着,邱鹤年低头看了眼自己,将沾了灰尘的外袍脱了,才推门走了进去。
一开门,屋里的水汽就扑面而来,邱鹤年看见了还冒着热气的浴桶,还有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帐。
他眸子暗了暗,去脸盆架那里洗了手,擦干以后,放下布巾,来到了床边。
床帐被撩起,清言正背对着这边坐在床上,他手里拿着件亵衣,正要穿到身上,薄薄的白皙的背都露在外面,蝴蝶骨线条很美,背脊处一条引人遐思的凹陷一直延伸下去。
邱鹤年靠近了床边,弯下腰去,低头在他颈后细细啄吻,清言没注意到他回来了,身体一僵,就听见身后的人哑声道:“别怕,是我。”
清言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却在背后灼热的唇逐渐向下时,又紧绷起来。
他颈后的皮肤都酥麻起来,腰侧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他一动都动不了。
过了一阵,他只觉得肩膀一痛,是被身后的人略用力咬了一口,然后那沙哑的嗓音就道:“我去洗一下,等我。”
床帐就被放下了,一阵微凉的风随之被带进帐子内,激得清言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传来阵阵水声。
清言犹豫了一下,咬着唇,将手里的亵衣叠好,放到了一边,然后面朝里,侧身躺到了被子里。
没多久,外面的水声停了,脚步声接近床边,在床边停留了一会,男人就上了床。
被子被掀开,微凉的身体贴在他身后,和他一起侧躺在床上。
腰腹被搂住,细密的吻又一次印在他颈后肩膀上。
又过了一会,清言脸色潮红地伸手去摸枕头下的护腕,好不容易才摸到拿了出来,却被另一只大手接过,放到了一边。
邱鹤年在他耳边说:“应该不需要了,我们试试?”
清言“嗯”了一声答应了,声音才出口,手指就倏地抓紧了被子,皱眉轻哼了一声。
邱鹤年亲他的耳后,哑着嗓子问他,“疼吗?”
清言眼睛水润,又“嗯”了一声。
身后男人就克制地亲吻他的发旋,低声说:“那我轻些。”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清言快受不住了。
他早习惯了邱鹤年失控时的狂风暴雨,那时候如果实在不舒服,便捏捏那护腕,那粗暴急切的动作能舒缓个片刻,但很快又卷土重来。
如今这种一直慢条斯理的磋磨,却是他从没经历过的。
清言被磨得眼泪汪汪,浑身发软。
他想翻身过去,面对着男人,却被钉住了般不能动弹。
清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男人从身后抱紧了他,问:“不舒服?”
清言摇头,哭着说:“不是。”
虽然他这样回答,身后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邱鹤年抬手擦了擦他额角的薄汗,问道:“中午吃过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