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周瑾修对林若埃没有那么坏,还不至于信口开河。
“我真的说了那样的话?”林若埃瞬间耳根红透,烫的吓人。
周瑾修抬手捏了捏她发红的耳朵,抓住了什么证据似的。
“你有没有担心我,是不是担心的要死掉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知不知道,那就看你了。”
周瑾修抚摸她的耳垂,眼中仿佛盛开了一片鲜花。
林若埃蒙蒙的望着他,“周先生,已经知道我做的坏事了吗?”
“哦?你还做了别的坏事?”周瑾修笑。
“是,”林若埃纠结要不要告诉周瑾修,“我昨天晚上好像梦游了了,”她挠了挠脸颊,认真思考:“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好像下楼来找您,好像还哭了一场,因为我早上起来眼睛肿肿的,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可能是太累了。”周瑾修把她的耳发抚到耳后。
林若埃嘿嘿一笑,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要不要和朋友出去玩?”周瑾修问她。
“要。”林若埃乖巧的点头,“萧慕雨说74号街有一个摄影展,是她很喜欢的摄影师,她托何小姐要了三张票,邀请我和王溪溪一起去呢。”
“那等一下我送你过去。”周瑾修拉林若埃坐下吃饭。
“嗯,也不用的,周先生。”林若埃想了想,“那是下午的事情了。”
“那我也一起去看看。”周瑾修说。
林若埃显得为难,“那我去问问萧慕雨,有没有多的票。”
周瑾修噗嗤一笑,“不用。”他拿纸擦嘴,“那个摄影师叫李彦和吧?是我朋友。”
林若埃知道周瑾修人脉广,但是不知道他人脉这么广,多多少少是有些震惊的。
“很震惊吗?”周瑾修问。
“有一点。”林若埃有些不好意思。
周瑾修擦了擦手,喝了一口牛奶,瞥瞥了林若埃。
“震惊我要去看看摄影展,还是震惊我认识李彦和?”
“都有点,但是都不应该。我怎么都不会想到,周先生会帮我的同学请来律师。”
她看向周瑾修,如同信徒在向神明还愿。
“您大概不了解,从我得到警方的消息到案件结束,一直都在提心吊胆,害怕着有人会来报复,害怕沈可可又像以前那样逃脱。”
“你大概真的难以想象我的心情。”
以及你在我这一方天地之中的角色,轻易拨动我命运的秤杆。或许于你是举手之劳,而我除了信仰,再不能给予任何。
林若埃直直的望着他,双眼里好像要沁出血来。
周瑾修看了心疼,他伸手握住林若埃的手。他该告诉林若埃,不要怕了,以后都不会有人再欺负她了。
他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对她从前受到的伤害,他比林若埃还感到害怕。
“哪怕,你把我当做老板,你也可以依靠我的。”
他唯一的恐惧,就是对林若埃的自作多情,无论她如何,他的底线都为她改变,那他呢?他在林若埃心里是否也一样呢?林若埃把他当做什么人呢?
林若埃颤颤巍巍的握住周瑾修的手,那样小心,那样珍重。
“我向神明许过愿,希望您一生平安。如果有一天我能为您做些什么,那一定是神明听到了我的愿望。”
林若埃不必说什么,这些对于周瑾修来说,连知道的必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