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漂亮,却这么可怜。
容钰心内接受不了顶着这么一张脸的容穆卖惨。
她又沉默一会,才开口道:“亭枝公子本名亭枝?是乳名?”
容穆一愣,随即撸着老虎下巴笑了笑:“不是,亭枝是我小字,陛下还是太子时给我取的,我记忆中自己本姓容,单名一个穆字。”
容钰手上的银勺叮当落了下来,她美眸不自觉的睁大,半晌才艰难开口:“你原来叫……容穆?”为何偏偏还是同姓?!
容穆点头,眼神疑惑:“正是,可是又有不妥?”
不妥,不妥大了!
这事儿已经超出了她能处置的范围,只三言两语打探,便已经这么多惊悚巧合……或许只有王兄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一个真的弟弟——而她最好先不要打草惊蛇。
容钰手指有些抖动的擦了擦唇角,缓缓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南代王族,全族都与你一个姓氏?”
容穆震惊:“你也姓容?”
南代王女转头看过来:“正是,我叫容钰。”
容穆和怜玉二脸懵逼,“那你刚才看我……”
容钰低声道:“你与王兄七分相似。”
这话有些似曾相识,叫容穆想起了已经被遗忘在脑后的那几个南代细作,当初那几个人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真的很像吗?”难道真就是花随主人了……
容钰沉默着点头。
像到他看一眼容穆,都感觉在面对自己严厉的王兄,但王兄长相清冷,没有容穆这般精致玲珑,不似尘世中人。
容穆若有所思,深切觉得不论是当年王莲,还是如今的碧绛雪,恐怕或多或少都有点参照养主南代王的模子来长了。
他揉了揉花奴的大脑袋,低头喝了一口露水,想着这事儿真不好办。
这不是狐假虎威嘛!
二人又相对沉默了几息,容穆突然听见隔壁开口道:“你……本殿下方才说了,此行来大商是为了碧绛雪,花奴喜爱你,我猜测它也是闻到了你身上莲花的味道,大商宫廷莲花,我知道的只有碧绛雪,它是不是由你照看着的?”
容穆心内警惕起来:“呃,算是吧。”
容钰神情极为认真,眼神中不自觉带着关切:“你能在大商养活碧绛雪实属有本事,我也瞧着你亲切无比——我问你,若是商辞昼待你不好,你可愿意随本殿下与碧绛雪一同回南代?你放心!我南代一定不会亏待你!”
怜玉眼睛都睁圆了,他看向自己主人,就见容穆愣了一瞬神色严肃道:“是这样的,今夜与你聊天之前,我也时常想着回南代这件事情,但是,我现在有点为难了。”
容钰心底急道:“为何?”
容穆自知自己还真不是什么平民百姓,回了南代,叫南代王知道他就是自己养的碧绛雪,又恰好拥有王姓,很可能是要被安排做“插班生”的,就算不是一起学习,但规矩也应该少不了。
他算盘叮当响道:“你们王族每日都是怎么被你那王兄安排的?”
容钰没有多想道:“卯时起床,辰时用饭,巳时骑射,未时申时酉时读君子之书,亥时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