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辞昼:“……”
“亭枝,孤不想你回去。”
容穆:“这么小气,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商辞昼:“你总骂孤骗你,你不也时常骗孤?孤如何敢放你回南代,在这几十株莲花里面孤都找不见你,南代万顷莲池,你若是闹小脾气,孤又要如何找你?”
容穆嘶了一声,表情微妙:“难道是我美的还不够出众?”
商辞昼:“……倒也不是。”
容穆这才哈了一声,眼眸转过周围一圈温室莲花。
须臾抬手,袖摆微微带拂过皇帝的臂膀,绿白色的光点洒出,三三两两的附着到了室内的莲花身上,一时间这里的香味更加馥郁,靠着支架过活的蔫吧莲株也支棱了起来。
商辞昼看了看:“不生气了?大半夜的就这么追过来。”
容穆收回手指:“养花是不是为了哄我开心?”
“自然。”皇帝道。
容穆看向商辞昼:“那我还同你生什么气,我看起来那么胡搅蛮缠?”
商辞昼的求生欲再次上线:“倒也不是。”
说完他又补充:“亭枝好乖。”
容穆因着冬日莲花的反向补给心情好了不少,“那你还治我的罪吗?”
空气中寂静流淌,除却二人的呼吸声落针可闻,容穆听见商辞昼道:“自然是要治一治的,冻手冻脸冻脚,还跑这么远叫孤一顿好找,孤心内气愤。”
容穆见他说着气愤脸上却半分怒意也无,反倒温和宁静岁月静好。
很好,这暴君终于有一分仁君的模样了。
“那你待如何?”亭枝小花翘起了小腿,“要不你还是把我鲨了吧,像刚开始见我就要抹我脖子一样。”
容穆可是记仇的厉害呢。
商辞昼眼眸一眯,压过身子,身体力行的叫小嘴叭叭的少年堵了好一会声音,只剩些呜呜嗯嗯吐露出来。
这里面温暖,但容穆一路走来有些冻透了,骨头都脆的厉害,商辞昼稍微一动他就喊疼,皇帝没法,他能无视容穆推拒,但无视不了容穆喊疼。
于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陛下停了下来,先将他娇气的小花揉在怀里好好的捂了捂,直到那手脚都热了起来,才又按住将那刺人的嘴巴亲了个痛快。
白发的容穆,叫人看着总想疼爱,也总想欺负,但商辞昼多少还是收了一点,两人鼻尖相错,唇瓣又温存了片刻。
容穆趁着气氛正好刚不怕死的说了一个春三月,就又被堵了回去。
再说再堵,后来他便也不说了,逮着属狗的皇帝狠狠咬了一口。
又急了,商辞昼向来知道这人在这事儿上的脾气不好,于是逐渐见好就收,只问他道:“亭枝喜不喜欢这里的莲花?等春天来了,孤便将满皇宫都种满莲花,这样亭枝住进来的时候,便再也不会思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