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寂静无言,谢玄立在一侧,秋水站在中间。
冯殊怀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姜玉清的用意,她想试探这里究竟是不是临阳。
她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她在怀疑她。
姜玉清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一些。
从丫鬟口中探听不出来,就通过别的方法证实。
他道:“派人快马加鞭去临阳取来‘胡根’。”
临阳距京城不过百里路,快马加鞭一日一夜,够了。
几本游记堆迭落在桌案上,姜玉清目光淡漠,她不会,也不能轻信任何人。
即使周崖救了他。
从前在云霞山,她身边只有一个周崖,她毫无办法,因为从他口中撬不出任何话。
如今不同,她身边有春雨、秋水,时日一长总会露出破绽。
除非他说的全是真话。
月上中天,窗外风声呼啸,吹得云盖住月亮,很快月隐在云后,地面再不见一丝亮光。
姜玉清头顶是锦帐,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在想,其实周崖对她很好,如果他不是坏人,也许……
在梦里,她见到了周崖。
只不过这个“周崖”和以往见到的不同。
他眉目柔和,揽着她的肩走在河边,叁月的风温暖而惬意,柳枝拂面而来。
两人像寻常人家的夫妻。
下一刻,他们忽然身处床榻上。
姜玉清衣衫半解,身上伏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形精壮,眉飞入鬓,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他舔吻着姜玉清的乳儿,下半身不住地捣进去,湿腻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他们在行房。
姜玉清呜咽着出声,她舒服到快要去了。
头顶的罗帐变得模糊,唯有看不真切的影子,身上男人的面容倒是越来越清晰。
是周崖。
天色未晞,姜玉清醒了,她腿心有难言的湿滑,一摸,流了好多水。
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她活了十八载,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这大概就是书中说的“极乐”。
她心下不耻,却又贪恋。
只是在梦中就这么舒服了,假若……
她闭上眼,想了想周崖的模样,幻想着他同她做那种事……不可以。
尚且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难不成她要和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行房吗。
如此一来,她更加要确定周崖有没有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