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得累了,舒梨就把手一松,听着像是妥协:“好,吃饭就吃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死他。
舒梨掀开被子坐起来,边寂看到她还穿着昨天的那条裙子,轻蹙着眉头问:“怎么没换衣服。”
“嫌脏啊?”
舒梨想起来边寂是个任何时候都干干净净的人,就算五年前窘迫到一定境界,他仍是干干净净的少年样,身上洗得发白的T恤都有一股子干净皂香。
她故意把腿一伸,露出裙摆上的污渍和血迹,慢悠悠地说着:“我就喜欢这样,你要是嫌脏,可以别让我睡你的床啊。”
十足的挑衅。
边寂轻拢着眉心,倒不是不悦,就是生出几分无奈来。
手指忽然握住舒梨的脚踝。
她的脚生的小小的,精致白皙。他低眸看着,像是在欣赏件艺术品。
舒梨迟愣片刻,有一瞬间在想:这恐怕不是个变态吧?
脚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什么,你变态吗?”舒梨说着就要缩回自己的脚,可边寂握得紧,她几乎都能感受到他指尖的燥意。
“受伤了。”
边寂抬眸,对上舒梨的目光,淡声道:“给你拿个创可贴。”
“……”
舒梨低头去看自己的脚,确实,在脚背那儿有一道小口子,血已经凝住了。
她一直没感觉到疼,也没发现。
可能是打破镜子的时候,碎片不小心划伤了。
不过这跟她手上的伤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没注意到也正常。
“不用你好心。”舒梨佯装要踹边寂,边寂适时松手,她就收回了自己的脚,从边寂身旁掠过,下了床。
边寂看着她裙摆那略显触目惊心的血迹,眉头皱得深。
昨晚他怕过。
从晚宴上接到电话,他几乎什么都顾不得,连招呼都忘记打,直接离了场。
对方说舒梨进了医院,在得知缘由后,他更是一阵后怕。
所幸只是挣扎时受了点伤,没有再受到其他的伤害。
见到她时,她娇小纤瘦的背影在这城市夜色中显得尤为渺小。
渺小到,谁都能忽视,也谁都能欺负。
现在真的仔仔细细看到了裙摆上的血,红与白如此强烈的反差,叫边寂不由得庆幸。
还好,还算幸运。
舒梨全然不知身后的男人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在盯着自己的裙子看。
她以为他是洁癖犯了,见不得一丝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