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正好。
周沁怡轻轻挽起小女孩的袖子,露出那节白嫩的手臂。
小女孩看着周沁怡的白大褂,眼睛水汪汪的。
这也许是每个人小时候的恐惧吧,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人都会不自然地打了一个哆嗦。
“不会很痛的,相信阿姨,一会儿就好了。”周沁怡柔声说着,然后用酒精细致地涂抹着血管处的皮肤。
小女孩抿着嘴点了点头,然后她妈妈扭过她的小脑袋,不让她看着扎针。
因为是小孩子,血管极细,再加上小手也肉嘟嘟的,其实并不太好扎针,但是周沁怡却能一扎就中。
其实扎针并不会很痛,但是最让人害怕的就是看着那针头一点一点地没入肉里,小女孩毫无意外地哭了,她妈妈怎么安慰都不管用。
周沁怡回柜台拿了一颗小白兔奶糖,再次蹲在了小女孩的面前。
她抚摸着小女孩的头说道:“已经好了,已经好了,现在已经不痛了吧?”
她渐渐长了的头垂在肩上,辗转间露出极白极白的脖颈,顺延而下的是起伏动人的曲线,哪怕是穿着白大褂,她依旧美得让人心醉。
“阿姨这边有一颗糖,你要是不哭了阿姨就给你吃怎么样?”周沁怡声音柔柔的暖暖的,能让人一下子印在心里,一下子记住。
她很细心,做事情认真,为了打针的小孩子专门准备了小糖果。
小女孩眨巴眨巴着眼睛,慢慢停止了哭泣,看了看眼前漂亮的阿姨,然后想要伸手去拿。
“说谢谢阿姨。”周沁怡摸摸她的小脸蛋笑着说道。
“谢谢阿姨。”小女孩乖乖地说了谢谢阿姨,得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小白兔奶糖。
“乖。”周沁怡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女孩的家长是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她见周沁怡这么快就哄好了自己的女儿,由衷地说道:“还是沁怡你有办法,像你这么聪明能干又漂亮的女孩不知道哪家的男孩能配得上。”
周沁怡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周医生,周医生,我这边的点滴快完了。”那边又有人在喊周沁怡,她立刻就赶了过去。
日子总是那么忙碌,一天又一天重复着,周沁怡会感到疲倦,会感到辛苦,会感到孤独,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怕黑就开灯,想念就联系,疲惫就放空,被孤立就讨好,人呐,终究是要长大,最漆黑的那段路终要自己走完。
等把那个病人处理处理好,周沁怡总算有一点时间休息下了。
诊所里的人做的满满当当,周沁怡不经意间又想起了之前那个会来自己诊所的男孩。
他,好久没来了吧。
周沁怡怔了怔,是从那时候开始吧。
自从和自己的弟弟见面之后,这个男孩就没有再次来到自己的诊所。
有时候一个人久了,总会想要有一个依靠,常人是无法想象一个女孩独立生活所要承受的一切。
早上疲惫地爬起来,面对的就是冷清没有一丝人气的空气。
没有做好的热乎乎的早餐,没有家人那句早啊的问好。
她需要开始清晨的忙碌,早餐、午饭都要一起做好带到诊所去,中午可没有时间让她回家吃饭。
通常打开门之后就会有病人进来了,都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却十分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