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听后不太满意的道:“六品小官儿的儿子,还不是长子,哪里就好了?你们做兄嫂的可不能随便就打发了迎丫头。”王熙凤一听,毫不在意的道:“别管他家老爷什么官职,只他自己小小年纪考上国子监,便是个有出息的。”
王熙凤缓了口气儿又道:“再说了,将来姑父掌管着翰林,还能亏了他?他自己才多大?咱们再帮衬帮衬,要不了两年便比他老子强。这样将来也不能给迎丫头气受不是?”
邢夫人还欲再说什么,却听贾赦道:“凤丫头言之有理,那便让琏儿去打探清楚了,回头让那小子上门来提亲,我们也不嫌弃他门户低,只要他是个肯上进的,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在乎那些个。若家底子太薄,倒时给迎丫头多陪嫁些便是了。”
王熙凤起身,贾琏便醒了,没想到王熙凤也不叫自己,便匆匆梳洗后跑了出去,贾琏心中好奇便跟了过来,算是在外边儿将这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此时正暗自后悔昨日嘴快,怎地就找了这个借口呢?
不想邢夫人对那云保州家世不满,贾琏正满心欢喜,谁知贾赦竟是拍了板,还要让人家上门来提亲!这让贾琏很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更巧的是,这时迎春也带着司棋过来了。司棋见贾琏站在门外也不进去,便开口问道:“大爷怎地不进去?站在门口作甚?”
王熙凤与贾赦夫妇在屋内一听,便都愣了一下,贾赦突然觉得贾琏这是在偷听自己说话,于是便怒道:“杵在外面作甚?还不都给老爷我进来?”
贾琏只得瞪了瞪司棋,悻悻然与迎春一道走了进去。方才贾赦见王熙凤空着两手过来,还只当是贾琏一会儿带着春哥儿过来,这往常也是有过,如今却见贾琏也空着手,身后跟着的是迎春与司棋,并不见其他人,便很不高兴的板起了脸。
贾琏还以为贾赦是因着方才之事在不高兴,遂解释道:“禀父亲,儿子并没有再外面杵着,只刚到,迎丫头便也到了。”谁知贾赦却问道:“怎地没将春哥儿带过来呢?”
如此贾琏才回过神来,看了王熙凤一眼道:“春哥儿昨儿夜里睡得不大安稳,方才我走时还没醒。”王熙凤一听这话,便深吸口气,赶紧低着看向别处。果不其然,贾赦一听春哥儿睡得很不安稳,一下子急了,忙问道:“怎么回事儿?!”
贾琏心中那个悔啊!昨儿说错了话儿,今儿一大早竟然又说错,若不是贾赦在跟前儿,真想给自己俩耳刮子了。不管贾琏心中如何想,此时却是不得不笑着解释道:“昨儿儿子回来的晚,去瞧了瞧春哥儿,谁想给吵醒了。”
贾琏其实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谁知贾赦看了看迎春后,却只点头道:“嗯,往后回来晚了,便别去吵春哥儿了,省的夜里不好好睡觉。”说着想了想又道:“一会儿你媳妇儿有话跟你说,你听好了在去国子监也不迟。”
王熙凤一听这话,明白贾赦这是将让对方上门提亲这事儿交给了贾琏,且让自己去告诉贾琏。王熙凤也不推迟,只笑着看了看迎春道:“父亲放心,一准儿办的妥妥的。”
贾琏听到王熙凤的保证,只在心中烧香祈求佛主道:那小子可前别已经定了亲啊!
待用过早餐,送走贾赦后,贾琏也想赶在王熙凤开口前溜走,谁知王熙凤却笑着很是温柔的对他道:“爷晚些回来也没事儿,在仙客来摆桌酒,请他好好吃一顿,这有什么话儿,饭桌上也好说些。”说着还悄悄塞了张银票到贾琏手中。
贾琏原本以为这事儿很难,便是怎么开口他都没想好。谁知晚上跟云保州说请他在仙客来吃酒,这小子立马就应了。贾琏也只好硬着头皮将云保州请到仙客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琏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小子每日这不着家的,跟着我这里吃那里吃的,你媳妇儿没意见?”谁知云保州嘿嘿一笑道:“我二哥还没成亲呢,那里就轮到我了?”
贾琏一听有戏,忙借着话头问道:“那若是哥哥我给你介绍一门亲事,怕也是不成的咯?”谁知云保州却把头凑了过来道:“可以先定亲啊!我二哥明年春便成亲了。”云保州说着说着,眼珠子一转道:“莫不是真要给弟弟我介绍一门亲事吧?”
贾琏半真半假的道:“嗯,真的,模样性情都跟哥哥我差不离的,你看咋样?”谁知云保州忽然哈哈一笑道:“该不是你听多了戏曲儿,把自己当祝英台了吧?”
贾琏愣了好一会子才反应过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看我像与你说笑?我告诉你,我有一妹子,亲妹子,模样性子那都是极好的,哥哥我瞧你顺眼,才想着将妹子许配给你,你要不乐意,我也就不提了。”
云保州见贾琏如此说,便笑道:“既然哥哥高义,弟弟我自然无不从命,待我家去禀明父母,请了官媒上门提亲去。”贾琏见云保州如此好说话,反而有心为难于他,隧道:“此时我亦尚未禀明父母,你若有意,自去礼部官署向我父亲求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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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回 意外来客
贾琏回府后,将席间言谈学与王熙凤,本以为王熙凤该怨怪他横生枝节,谁知王熙凤皱眉沉吟片刻竟笑道:“爷高招!”
贾琏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王熙凤见此笑着解释道:“如此父亲在外便可为迎丫头定下,方不再多生枝节。”说着王熙凤往西边儿看了一眼,贾琏会意的点了点头,夫妻俩相视笑了起来。
第二日贾琏又将此时回禀与贾赦,贾赦听后很是高兴,待听到贾琏说道:“儿子怕府中有人多生事端,让他自己亲自上官署寻父亲提亲去,不知父亲以为如何?”当贾赦听到‘府中有人多生事端’便眯缝起了眼帘,好一会子才点头道:“如此甚好!”
果然不出三日,那云保州竟真个儿跑去了礼部官署,贾赦一见模样俊朗,言谈文雅,谈话间也不见迂腐,心中很是满意。面上却是不显,反而板着脸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容你如此儿戏!若真有心,让你父母遣了媒人再来。”
那云保州也是个会来事儿的,见贾赦如此说,便问道:“不知是到官署来,还是往府上去?大人给指个明路,小子也好禀了父母。”贾赦点了点头,心中算计了一番日子笑道:“那就两日后往府上去吧,老爷我正好休沐。”说罢转身回了官署。
黛玉因忙着林如海年后上京赴任之事,竟是不知贾琏等人已为迎春议亲。媒人上门那日,既是贾赦休沐之日,也是黄季云与她授课之日,黛玉早早的禀明了贾老太太,在赵秉张鑫二人的护送下往林府而去,故而又错过知道此事的机会。
赵秉二人护着黛玉的马车,刚出了宁荣街往林府方向驶了不足一里地,便遇见一队骑马少年匆匆而来,赵秉急忙策马护着黛玉的马车靠边避让。
谁知那群少年中忽有一人策马而出,来到赵秉身前。赵秉见此人很是面善,却又一时记不起来,正欲出言询问。张鑫却在此时轻“咦”一声,策马上前,抱拳道:“见过莫公子。”
莫轩转头看向张鑫笑道:“你倒是好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