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苏文的眼神忽然冷冽,射出一股摄人的光芒,谢天行被他气势所慑,微微后退了一步,很快又顿住脚,心想苏文没有什么可怕的,他害怕的话也太不争气了。
吸一口气,胸一挺,谢天行重新恢复睥睨的气概,嘿嘿直笑:“你要成全我什么?”
苏文冷冷一笑:“辱人者,人恒辱之。你想要我叫你一声老师?也行,只要这次省里的复赛你的排名比我高,我就如你的愿。”
谢天行一喜:“这么说你同意我们的赌注了?”
苏文手一摆:“你先别急,我还话没说完呢。你赢了可以这样,那我赢了,我也不要你的什么钱财,与你一样,你输了的话,日后见了我,请你退避三舍,在人前要叫我一声老师。”
谢天行吃了一惊:“什么,你改赌注了?”
苏文悠悠说道:“钱这东西,够花就行了,太多的话我怕压身。你那戏剧大赛的奖金足够我花销了。”
这话霸气!
话里话外都认定戏剧大赛谢天行输定了,而他苏文必定进入前十名!
谢天行不知道苏文信心何来,也因为对方这种态度,他反而犹豫了,一时不敢答应。
“怎么,怕了?”苏文的笑非常古怪,玩弄似地看着谢天行,“输不起就别玩啊,怕了的话我可以放你一马。”
谢天行彻底怒了,从前一直都是他以言语调戏挑衅苏文,后者只有气急败坏的份,这几天倒反过来了,苏文三番两次能把他激怒,让他非常失态。
失态还事小,他这种极其注重面子的人,被人看不起,特别是苏文这个眼中钉那种挑逗的眼神,简直让人受不了。
还有,旁边的马文强也一副看孬种的眼神,谢天行只觉得比杀了他还难受。
“有何不敢!”谢天行被激,往前站了一步,挺起胸膛,非常傲气,手指虚点苏文,“苏文,你别以为你赢定了!除了诗歌,其他的我还怕你不成?你说的,复赛只准写散文或者小说?”
“是我说的。”
“那好!我与你比了!”谢天行一脸阴笑。
苏文也是笑:“谁名次低谁就是败者,败者见了胜者要叫老师?”
谢天行点头。
苏文瞄了一眼四周,围观他们的同学还真不少,他不由得笑得更欢了:“谢天行,今天那么多人听着,他们都证人,到时候你可别耍赖!”
“谁耍赖谁是小狗!”谢天行胆气更肥了。
马文强插话说道:“蚊子,你放心,他敢耍赖,我就把他的名声给搞臭了,看他在学校怎么混下去!”
这件事就这样约定了。
见事情确定下来,谢天行忽然笑嘻嘻说道:“对了,苏文,忘了告诉你,我以前在报纸杂志表的文章,可不是戏剧,基本上都是散文。与戏剧一样,散文也是我擅长的。还有,能编戏剧的人,一般都能很会讲故事,而小说嘛,无非也是讲一个好故事而已,这对我来说也不难。”
“谢天行,你好阴险啊!”马文强闻言又惊又怒,恨不得与谢天行拼命,指着谢天行愤恨不已,“你刚才一副犹豫的样子,就是想诱苏文入你的圈套,你……你太卑鄙了!”
谢天行拱拱手,笑得更为灿烂:“好说好说。我只不过挖了一个坑,有人愚蠢跳下去,怎能怪我?是吧,苏文?”
说完,他挑挑眉头,挑逗性地戏弄苏文。
马文强更急了:“蚊子……”
“小马哥,你暂且放心。”苏文打断了马文强的话,转而对谢天行淡然一笑,好整以暇地说,“谢天行,你别得意太早,到底是谁跳了谁的坑,还不一定呢!”
谢天行心里一突,不过转念一想,要比的题材都是他擅长的,这方面他平时表现比苏文好多了,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苏文,你想挑拨我的心绪,没那么容易!你我就走着瞧吧!”谢天行挥挥手,再也不看苏文,像打了胜仗一样转身回到他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