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头嘴利,存了心要逗他,道:“只有女孩子才养金鱼儿,你要养,难不成你也是女孩子?”
福泰嘴笨,不会辩驳。又一个小丫头捂着嘴笑,“总归不是男孩子!”
福泰气的眼圈都红了,站在溪水里把水乱扑腾,溅了那些个小丫头们满身。他爬上岸,那些个小丫头还在后头骂他。福泰一路跑回院子,姜善不在,只有福康。
福康一见福泰的样子,忙上前道:“怎么了?”
福泰一边哭一边与他说了。
福康气的牙根痒痒,一边骂那几个小丫头,一边指着福泰,“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许跟她们玩,她们都看不起咱,只拿着咱们取笑呢!”
福泰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福康仍咽不下这口气,但又不好事事都拿到姜善面前。想来想去,福康把福泰一拉,“走!咱们找帮手去!”
清竹轩,云献坐在廊下,很是认真的听着,他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惊讶不满愤懑等多种情绪,口中随着福康的控诉道:“真的是太过分了。”
福康见他肯定自己,心气稍顺之余觉得他的的确确是个好人。
他对云献是有好感的,云献长得好看还聪明,性情温和,对着他们总是笑的很和煦。况且他在孙管家的事上还帮过姜善,那必定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人了。所以福康头一个能想到帮他们的人就是云献。
三秋站在一边,有些忐忑的望着云献。
云献沉吟片刻,问道:“那群丫鬟看不起你们,也瞧不起姜管家吗?”
“那倒不会。”福康撇了撇嘴,“她们一个个的,仰慕我师父还来不及呢。”
姜善温柔内敛,即便知道他是太监,那些丫鬟也不免存些幻想。
云献笑道:“如此便简单了,你拿一支金簪子,随便送给谁。告诉她,这是姜管家给她们之中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姑娘的。”
福康还没明白过来,“为什么要给她们簪子,让我师父夸奖,凭她们也配!”
三秋已经明白了,他扯了一把福康,道:“依言去做就是了。”
福康看了看三秋,没再说什么,打算回去自己琢磨。云献想了想,又道:“这件事情就别告诉你师父了,他一日里多少桩事要忙,何苦再为这些事劳神。”
福康应下,一边道谢,一边领着福泰去了。
人刚走,慕容浥就从屋里出来,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下。
“这有什么好瞒着姜善的?”慕容浥问道。
云献慢悠悠的端起茶杯,“他正觉得我心术不正呢,要是知道我出了这么个招数挑唆那些小丫头,不知道要怎么规劝我。”
慕容浥一边划拉算盘,一边嘲讽道:“他原觉得你这般恶毒是因为蒙受大难心性大变,依我看,兴许你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献睨了他一眼,道:“一个账本你划拉了这么多天还没清完,干什么吃的。”
慕容浥一噎,道:“我是大夫,又不是账房。受累给你算账,又没有额外的薪俸,你就知足吧。”
“就你这样的账房还想跟我要薪俸?”云献嘲讽道:“我看起来像好人,不代表我真的是个好人。”
慕容浥翻了个白眼。
说起算账,云献忽然笑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亮起来。他放下茶杯,道:“你把账本放着吧,我找别人来算。”
“那敢情好。”慕容浥当即把算盘一推,道:“你要有这方面的人才何不早拿出来,我这两天算账算得梦里都是算盘珠子。对了,你打算找谁来管?”
“姜善啊,他是王府的管家,多少账目从他手里过,这么一个铺子肯定不在话下。”
慕容浥的脸色变得一言难尽,“让他管账?你是打算把这铺子送给他吧!”
作者有话说:云献:好男人从不藏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