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风雪凛凛,屋里温暖如春,炭火燃的足,姜善脊背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
云献的手伸进姜善衬裤里,他想躲开,到底没有动,反有些欲拒还迎的姿态。云献惯会得寸进尺的,见姜善不躲便欺身而上,坐在他身边,伸手去撩他的头发,露出一段雪白细腻的颈子。
姜善不懂人事,所知大多是纸上谈兵算不得数。他心里慌,便不自觉的拽住了云献的衣袖,仿佛指望这个罪魁祸首能带给他多少安全感似的。
云献凑近了姜善的脖颈,试探的伸出舌尖舔*,弄出一些暧昧情形。姜善打了个激灵,身子颤了颤。
“别怕。”云献笑道,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姜善耳边。
姜善脸上蒙上一层粉,衣裳被云献的一双手弄的散散乱乱。姜善低下头,小声道:“放下帐子吧。”
云献一听,倏的笑了,在姜善脸颊上亲了一亲,起身将帐子放了下来。
帐子一放下来,床榻里面便昏暗了,这让姜善略微自在了一些。
云献到底年轻,回身就把姜善扑在了床上,不多一会儿,衣衫散乱,一双手已在身上肆意游走。
姜善性子软和,云献性子随心,一个温柔顺从,一个尽情调弄,枕席之欢多是说不得的乐子。
灯花爆了几响,雨歇云收之时已是深夜。姜善俯趴在迎枕上,一头缎子般的墨发散落在枕边,困得睁不开眼。红菱被只盖到腰间,露出白玉似的肩背来。云献侧着身子,对姜善一身好皮肉爱不释手,指尖不住的在他好看的蝴蝶骨上流连,时不时弄出来几个梅花似的印子。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枝干上的积雪承受不住的时候就簌簌落下来,发出一阵响声。被子底下暖烘烘的,空气中弥漫着麝香的味道。因有云献作怪,姜善总也睡不安稳,时而醒了,就哑着嗓子要水。
云献披上袄,下床去倒了水,路过香炉,将里头的香灭了。
他回到床上给姜善喂水,坏心眼的凑过去亲他。姜善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的,有些撒娇的意思。云献笑了笑,不再闹他,叫他去睡了。
早上姜善不出意外的起得迟了,他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光大亮。姜善披着衣服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看见外间云献已经在桌上摆好了饭。
云献看见姜善,便走了过来,道:“怎么不穿鞋呢?”
姜善想起昨晚的事,脸上微微的红,双脚不自觉的蜷缩起来,赶紧回到床边穿好了鞋。云献给他备了水洗漱,道:“我让福泰给你告了假,忙了这么些日子,该好好歇一歇了。”
姜善点点头,云献走过来给他挽发,雪白的颈子上残留着不少暧昧痕迹。姜善不自在的偏了偏头,云献便笑,低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开过荤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姜善坐在桌前吃饭,云献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他身上,仿佛他是什么美味佳肴一般。姜善似有所觉,抬眼看云献,“怎么了?”
云献的目光从姜善红润柔软的唇上挪开,露出一个乖巧的过了分的笑容,“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云献怎么都不再说话了。
姜善平白得了一天空闲,本想着回去看看,云献却拉着他不叫他走,“我已替你安排好了,今日你便只陪我好么?”云献的声音撒娇似的,“你我足有半个月没见面了,我想你想得紧。”
姜善一贯是受不住他这副模样的,只要他摆出这副样子,凭他说什么都会依他。
姜善便留在了这里,替他收拾屋子,整理一些装饰摆设。衣柜里的衣服也都该换上冬天的,此外,棉靴,暖手套这些零碎的小东西也该准备起来。姜善一边收拾一边盘算。
云献将好的东西都送给了姜善,于自己却不大上心,惯穿的还是姜善给他做的那件兔子皮大氅,比他给姜善的那件狐裘差的多了。
姜善端了热茶放在书案上,云献正在看不知道是谁的书信,姜善没有打扰他,也无心去窥探信里的内容,往炭盆里添了两块炭,便自去里间坐着了。
临床炕桌上摆了几样果品点心,姜善寻了一本奇闻志怪的书,慢慢的看起来。
时光静谧无声,云献一抬眼便看见里间歪坐在炕上的姜善,他昨日睡得晚,看了一会书便打起了瞌睡,书还落在他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