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顾行泽吃完就走,苏有容松口气。
他身上的威压太大,跟他相处久了,总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总之能远离最好。
苏有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既然要休息,吃完饭她只想躺着。
温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困意丛生,眼皮越来越重。
苏有容扯过被子,翻身就睡。
这一觉睡得太沉,顾母心疼她太辛苦,叫了两遍没醒,索性就没等她,把饭菜放在厨房锅里热着。
苏有容太累了,一旦歇下来,浑身都在抗议,趁着睡眠时间赶紧修复。
她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晚饭彻底错过。
不仅如此,她还不是自愿醒来,顾母屋外的一声尖叫吵醒所有人。
苏有容迷迷瞪瞪睁眼,四肢像是重新组装一遍,发出咯吱咯吱响声,活动开来又有种说不上来的舒坦。
她略微整理一下头发,顶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跑出去查看。
“娘,怎么了?”
她之后,其他人也冲了出来,因为路上影响,有人手里还拿着武器。
顾母摇摇头,忍痛指向菜地,悲愤说:“怎么一夜之间全死了啊!昨天还好好的。”
苏有容上前查看,彻底清醒,皱眉。
昨天长势喜人的菜苗全蔫巴了,菜叶泛黄,有干枯之像。
她不嫌弃单腿跪在地上,拔出一颗菜苗,检查根须,根茎连带泥土都泛着不正常的颜色。
揉碎泥土嗅了嗅,刺鼻的味道差点让她吐出来。
地里被人下了毒,所有这些菜苗才会死。
他们才到沙城不久,人际关系简单,交恶的只有那几个,杨掌柜知晓顾家为沈逸洲庇护,不会下手。
那剩下的只有……李婶。
苏有容起身望向大门紧闭的李婶家,心中冷笑。
以为干的神不知鬼不觉?真当他们是傻子啊。
苏有容绕着地里走了一圈,果真在菜园的阴影处发现一个脚印,询问所有人,确定没人来过这里。
“二弟,去拿张白纸,没有的话,拿块大的白棉布。”
顾母上前问:“这是毁了菜园人的?”
“嗯,先拓印下来,之后好比对。”
顾母对此深恶痛绝,心疼说:“这么好的菜啊,全糟蹋了,还有你,辛辛苦苦打理出来,真是……抓到后一定不能饶了他!”
“好,娘,这件事交给我,你们去收拾收拾,等会儿还要去店里呢。”
顾行旻很快拿来一块棉布,苏有容按了按那块土地,还有水分。
她把棉布压在脚印上,轻轻按压边缘,由外向内,缓缓挤压成型,鞋底的纹路清晰跃然于棉布上。
“好了,这算是证据,暂时由我保管,你们各自做事去吧。”
经这一事,顾母心情不太好,做完一件事总要叹口气,苏有容只好让她不停,转移注意力。
把准备好的馅饼和肉夹馍摆上来,围在店门口的人依旧很多,一人来上两三个,没一会儿就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