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一年的了无音讯,就如二哥所说,大哥凶多吉少,只是他不想要接受这个事实。
过去的事情迟早要让它过去,一直固步自封,没办法往前走。
如夫子所说,立了碑,大哥回来后发现也不会怪他们的,只需要把碑推了就行。
顾行松茅塞顿开,猛地起身,朝孔文玉感激一拜。
“夫子,多谢你的开解,我明白了。”
孔文玉颔首:“明白就好,明白了那就回家吧。”
顾行松郑重点点头,从学堂里往家里跑。
苏有容在家等了好半晌也没等到顾行松回来,顾母虽没说什么,却频频望向门口。
娘也在担心三弟。
在家这样干等着也不能处理事,还是得去找找他。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恐怕三弟也已经冷静了。
苏有容往外面走去,寻思着顾行松可能会跑哪里去,在岭南他最熟悉的地方,不是家就只有学堂了。
她准备去学堂看看。
刚将大门关上,她就听见有人气喘吁吁的叫她。
“大嫂。”
苏有容扭头,顾行松一张脸跑得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有冒出来的热汗。
“三弟,我们两个聊聊吗?”苏有容打算开导开导他。
现在他回来了,从语气听他现在情绪平和,这时候聊也不会有争吵。
她拿出绢帕:“跑得一头汗,先把汗擦擦。”
“一会我们两个去街上走走,我知道一处地方很安静,适合谈心和放松。”
顾行松看她没有责骂也没有质问,说话轻轻柔柔的,心中愧疚不已。
接过绢帕随便抹两把,他露出一个笑容。
“大嫂,我知道你要跟我聊什么,我已经想明白了。”
“你提给大哥立碑是好事,我态度恶劣的反对,吓到你了吧,大嫂,对不起啊。”
苏有容看他歉意真诚,眼神通透,是真的想明白了。
三弟自己想通了,她不用开导了,这是一件高兴的事。
她浅浅一笑。
“你和你大哥兄弟情谊深厚,你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我没怪你。”
“你想明白了就好,娘和二弟他们都挺担心你的,你去看看他们。”
顾行松正要进去的时候,突然听见苏有容问。
“你刚刚跑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