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没有当场怪罪韩波的沈希烈正跟孙大威打电话,让他安排人把韩波送去医院治疗。
“是吗?”
周惠然轻笑一声,眼神妩媚又轻佻。
姜沅沅忽然发现沈希烈跟这个小姨的眼睛有点像,都是上挑的勾魂眼,只是沈希烈不常笑,人又老成持重,便显得端方雅正了。
“周医生,我头痛。”
姜沅沅转移话题。
周惠然似乎看出她在装,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刚好,也到了ct室。
姜沅沅按着要求,进去做了检查。
等候结果的时候,沈希烈陪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像个精美的人体模特。
间或有人认出他:“是沈少吧?”
作为一家高档的私人医院,能进出的,都是非富即贵。
沈希烈认出他是餐饮业的大佬,但身边挽着的女人年轻鲜嫩,看着不超过二十岁,显然不像是他的夫人,便皱了眉,并不跟他说话。
那大佬倒是热情,还介绍起了身边的女人:“这个是我干女儿芳芳,也是学琴的,你有时间指点一下?”
那芳芳立刻殷勤笑道:“沈少好,我仰慕您很久了,没想到今儿见到真人了,真是三生有幸啊。”
沈希烈懒得跟他们周旋,只说:“其心不正,不能学好琴的。”
他说这话,也不是针对。
弹古琴需要静下心学习。
演奏时,琴我合一,抒情达己。
一个心术不正的人绝对没有这样的素养。
大佬and芳芳:“……”
他们吃了瘪,脸色很难看。
尤其芳芳,捂着肚子哭:“你看,我没有名分,谁都瞧不起我。”
她怀了孕,正适宜母凭子贵嫁豪门。
大佬心疼地给她擦眼泪,小声哄着:“他是出了名的假清高。哎,宝贝,咱不气啊。对孩子不好的。”
两人搂搂抱抱去了妇产科。
沈希烈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并未受什么影响。
姜沅沅不同。
这画面太熟悉了。
当初他名义上的父亲就是这样抛妻弃女的。
离婚前,不仅秘密转移了财产,还故意欠了很多外债。
当男人是禽兽时,他比禽兽还坏。
“希望原配早点发现这对狗男女啊!”
她的拳头硬了,可碍于沈希烈在身边,不得不压低声音,小声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