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惠讨厌他的霸道、他的蛮不讲理,挣脱他的手,冷声问:“那你说,我欠了你什么?你的钱?还是你的感情?”
说到感情时,她目光嘲弄:“裴权,你纠缠着我不放,难道真对我动感情了?”
她是不走心的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别人不会走心。
她平庸肤浅,有什么好走心的?
她跟姜沅沅一样,有强烈的不配感。
这是源于原生家庭的不自信,非一朝一夕能改变。
裴权理解不了她,也不会理解。
他俯身凑近,拽着她的头发,抬高她的下巴,剖白自己的心:“我在玉宫外等了你八天。”
真是漫长的等待。
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太煎熬了。
他越煎熬,越愤怒:“这八天,你想过我吗?没有!一点没有!何惠,你跟那个野男人寻欢作乐!你真是有胆!”
何惠确实胆子见长,所以,哪怕知道该说些软话,还是没有说。
甚至说了能惹怒他的话:“裴权,你该往前走了。我就是这样薄情的人,没什么好稀罕的。”
裴权听笑了:“很好。我也是个薄情的人,我们很相配。”
何惠:“……”
她觉得他还在发疯,皱紧眉头,直入主题:“你到底想做什么?裴权,放过我好吗?”
“我本来想着腻了,就放了你,但你好本事。”
他抱她进了浴室,放进浴缸里,往她身上冲水。
何惠没一会就被水冲得睁不开眼。
这疯子嫌她脏了。
她想到了贝伦,跟他谈条件:“等下,裴权,你应该很想扩大家族事业吧?我可以给你介绍贝伦,他家族势力很大,你别恋爱脑,安安心心搞事业,成吗?”
“你觉得我是恋爱脑?”
裴权觉得自己被她羞辱了。
其实,喜欢上何惠就是恋爱脑的最佳作证。
但他不承认。
“你还真会高看自己。”
他满眼讽刺,言语不屑。
何惠认真地说:“我不是高看自己,而是你这样的人喜欢上谁,都容易恋爱脑。我实话跟你说,恋爱脑是种病,得治。”
裴权听了,冷冷点头:“你说的对,我这不正在治吗?”
他又抓着花洒冲她。
花洒的水还是冷的。